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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頁

她取出帶來的玉盒:「這裡是三十枚藥丸子,早中晚各一枚,十日後我再來為容姐姐診脈。」

這些年容令吃過的藥數不勝數,後來還是夫君擔心她服藥傷身,強行勒令她不準再喝稀奇古怪的藥湯。

容令此人嗜甜,最不喜吃苦,卻在子嗣一事不知遭了多少罪。

她相信清和的能耐,也知她拿出的藥丸子是她鑽研近一年的成果,可許是失望太多次,她不敢再抱希望,笑了兩聲淡然地將玉盒收好。

「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我都寫在上面,容姐姐若信我,不如都試一試。」清和麵不改色取出一張紙。

白紙黑字,字跡端莊大氣,容令感慨她費心良多,一目十行看下去,臉頰微紅,嘆服好妹妹博學,在房事上亦有深刻研究。

兩個當世的才女放開了談天說地,話題葷素不忌。

臨近正午,容令有心留客,清和婉拒。

前腳送她離去,後腳蕭少夫人扭著腰肢去尋夫君,枕頭風吹得蕭公子頭暈腦脹,唯有言聽計從的份。

當晚蕭公子與父長談,蕭師疼愛兒子,不忍說重話。

他記掛蕭家子嗣一事,得知沈家女送了藥丸子給自家兒媳,臉一板:「她倒是聰明,不說一個求字就想讓老夫擁她為後,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若想為後,除非——」

蕭斂生得文質彬彬,是再純良不過的君子,聞言道:「除非什麼?」

蕭崇至長嘆:「除非她那藥丸子真有用,我蕭家能添一子嗣,無論男女,老夫豁出這張臉也要扶她坐穩後位!」

「爹!」

蕭公子擰眉:「咱們蕭家何時也做強人所難的事了?」

「做不到這點,她休想讓老夫迴心轉意!」

……

「姐姐去了蕭家?」

池蘅擱置御筆,左思右想,盯著御案厚厚一摞奏摺,若有所思。

剛過午後,她抱著沒批閱完的奏摺去了靖國公府。

太陽高高掛,燥氣不絕,朱雀街大街小巷都在談論立後一事。

沈姑娘一早做了『池少夫人』,此事合乎禮法,然陛下是女子,沈姑娘亦是女子,女子與女子成婚又不符世俗綱常。

書生們據『禮法』與『綱常』展開激烈討論,女帝陛下一身常服低調地在茶樓街口聽了幾句,渾不在意地揮袖離開。

是夜,池蘅在靖國公府的書房批閱奏章,瞧見清和端著好克化的宵夜進來,一時興起抱她在腿上:「姐姐去蕭家做甚?」

清和瞥了幾眼桌案上攤開的奏摺,笑:「想法子讓蕭師早日抱得孫兒,省得攔在前面惹人煩悶。」

為了那三十枚藥丸子,她耗費不知多少心神,這若不成,大師伯來了也枉然。

池蘅摟緊她,不知該怎麼表達她滿腔的喜歡:「都說交給我了,婉婉……」

清和雙臂扶著她肩膀,難得的露出一分羞態,眸若春水,看得人心神失守:「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努力,我想每天醒來睜開眼就能見到你。誰也不能擋我做你的皇后,阿池是我一個人的。」

「是,我是你一個人的……」池蘅喉嚨聳動,幸虧她還記得有政務在身,掙出幾分清醒,歉疚道:「婉婉,我先……」

「你先忙,我不擾你。」

她說著起身,留下一道倩影慢悠悠撩撥對方心絃。

燈下看美人,池蘅燥火升起,忍了又忍,終究是為帝的責任心佔了上風。

漸漸地心裡眼裡只裝著國家大事,再沒了兒女私情。

認真的阿池屬實誘人。

清和美目含情,愛極了她,單看她潛心批閱奏摺的畫面,一時竟對那不會說話的死物生出嫉妒。

沈姑娘眸光漸深,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