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你簡直太不要臉了,老孃遲早跟你算賬!”
我摸了摸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要怪,就怪你穿的太奇怪了。”
她沒有再接我的話,臉上卻帶著一抹散不開的紅,立馬走到大門口,將門一把開啟。
門外。
一群賣武郎和成老,居然正在偷聽。
見她出來,紛紛裝作沒看見,縮回了腦袋。
她陰沉著臉道:“都他媽愣著幹什麼?全部扣半個月工資,給我滾到自己崗位上做事去!”
眾人也只好苦著臉離開。
唯獨成老留了下來,他咳嗽了兩聲道:“堂主,有點事情要跟你彙報。”
余天嬌雙手抱胸,冷冷說道:“來我辦公室說!”
又看向了我:“還有你,你也跟著來!”
我老實跟在了她後頭。
成老與我並肩同行。
穿過賭場,上了二樓。
成老竟然小心翼翼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卻笑而不語。
進了辦公室。
余天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向成老道:“你先說。”
成老恭敬道:“是,堂主,我們堂口收到訊息,陵城金眼今晚從瘸子那邊調了一批賣武郎出去,聽說還動了火銃!”
火銃,是江湖上的用語,特指槍械。
余天嬌皺起眉頭,轉而看向了我:“該不會就是去找你麻煩的吧?”
我點了點頭,心想多半是了,開口問道:“那個叫瘸子的,是什麼貨色?”
成老解釋道:“是陵城另一家掛門堂口的堂主,跟餘堂主當了五年的對手,一條喜歡咬人的野狗。”
我奇怪道:“你還有競爭對手?”
余天嬌冷哼道:“你這不是廢話?陵城天大地大,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我掛門若是隻有一個盤,那憑什麼立足?”
我摸著下巴道:“那這不就更好查了?只要找那個瘸子問清楚王興隆的下落就好了。”
余天嬌皺眉道:“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
余天嬌說道:“我跟瘸子向來水火不容,他在郊區,我在市中心,生意上不搭邊,但掛門有規矩,各大堂口之間不得爭搶市場,不得暗中開戰,還不能動對方的鏢。”
“倘若王興隆找瘸子給予自己庇護,那……”
“我總不能破壞規矩。”
我平靜道:“簡單,我來破壞就好了,你只需要給我一批人,我幫你把這個心頭之患,也一起解決了。”
聽到我這話。
余天嬌和成老都是一愣。
顯然。
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說道:“怎麼,沒膽量,還是不願意?”
成老道:“堂主,這……”
余天嬌思索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猶豫。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想要對付陵城金眼這個龐然大物是一回事。
如今,還要對同門拔刀相向。
這兩者,很容易讓步子邁的太大,從而栽了跟頭。
但我想,這對她來說也是個機會。
前提是,她有膽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