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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服務員便裡面恭敬地問:“您需要配備司機嗎?”

“不用。”

薛肆對這些流程早就習以為常:“儘量找輛越野吧,不用香薰那些,但做個消殺。”

服務員應好:“好的,先生。”

薛肆又說:“不用送餐,送菜就行。”

想也知道佘泛吃不慣酒店的飯菜。

佘泛一直都覺得薛肆做飯比外面任何一家店都好吃。

他偶爾想吃外面的什麼,就是圖個新鮮,真的要吃好些天,那還是選薛肆。

在飛機上時,佘泛就沒吃幾口。

到了地方後,酒店方早就提前填補了冰箱,為了不讓佘泛太餓,薛肆簡單煮了碗牛肉麵,不到十分鐘就搞定。1

口感是沒有那麼好了,畢竟不是一道道繁雜的流程過去的,薛肆也就醃製了不到兩分鐘,但佘泛還是覺得他做的比外面專門賣牛肉麵的店好吃。

就很奇怪。

吃過飯後做了個午睡,薛肆就帶佘泛出門了。

佘泛沒問去哪,哪怕看著車從市區駛入郊外,愈來愈人煙罕至,他也沒問。

左右薛肆不會賣了他。

而等到到了墓園後,佘泛也就知道薛肆是帶他來幹嘛的了。

蘭嬅葬在了這座城市,對於薛肆來說,如果沒來濱蘭就算了,來了,就一定要帶佘泛見見蘭嬅。

和佘微雨不一樣,蘭嬅沒有進行遺體捐獻,她死後火葬,最後是一個小小的骨灰罈子埋在了墓裡。

佘泛從來就不祭拜佘微雨,因為佘微雨生前說過不用。

她說如果有一天她走了,就當做她去了很遙遠的地方,不要給她上香,也不要給她燒東西,這樣她就永遠活著。

佘泛跟薛肆站在了蘭嬅的碑前,這真的是佘泛第一次看見蘭嬅的模樣。

薛肆手裡沒有她的照片,蘭嬅不是個愛拍照的,這張照,都還是從她結婚照上裁下來做成了黑白的。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蘭嬅對著鏡頭笑得有幾分拘謹,但蘭嬅長得真的很漂亮。

她和傳統意義上的美不一樣,和現在的大眾審美也不太一樣。

她沒有特別大的眼睛,相反眼型有些偏鳳眼,但又不是完全的鳳眼,就像是薛肆的。

蘭嬅的眉眼間還有幾分英氣,單單看面相來說,蘭嬅看著會給人強勢的感覺,但她的神情又無端有些陰鬱。

薛在文說過,蘭嬅在和他結婚前,就有一定的抑鬱傾向了。

這不是他貶低蘭嬅,也不是給自己開脫,事實上薛肆也查到過。

作為那個年代罕見的大學生,蘭嬅其實一開始就有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

她去看了醫生,所以有了記錄。

但這事並沒有被她的父母當做一回事,講實話,其實無論是薛肆還是薛在文,甚至聽了所有故事的佘泛,都覺得蘭嬅的精神問題,有很大原因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而最悲哀的是,別說那個時代了,就算是這個時代,也還有很多這樣的父母。

薛肆沒有買花,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他就牽著佘泛的手,站在蘭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