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汪千帆,佘泛也認識。是薛肆的高中同學兼大學同學。
因為薛肆的原因,佘泛也見過他幾次,兩人還交換過叮咚,汪千帆也知道佘泛的白化病。
薛肆直接開的擴音,所以佘泛能夠聽見汪千帆在那邊叨叨:“四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退役後榮歸故里,也不跟兄弟說一聲,給你接風洗塵啊!”
薛肆語氣散漫:“懶得聽你們吹牛。”
汪千帆罵了句髒。
薛肆皺皺眉,輕嘖了聲:“別說髒話,教壞小孩。”
“……哦,弟弟也在你旁邊啊。”
汪千帆老喜歡喊佘泛喊弟弟:“弟弟好啊,跟你哥一起出來玩不?”
佘泛那句沒興趣還沒出口,汪千帆就又問:“弟弟看過賽車嗎?”
佘泛倒是確實沒有看過現場版的。
汪千帆:“我開了家賽車俱樂部,來玩唄。保證你喜歡。”
薛肆哼笑:“不喜歡怎麼辦,你把俱樂部抵給他?”
汪千帆:“?”
“薛肆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資本家也沒你這麼可惡!”
“那還是有的。”薛肆悠悠:“畢竟我就是資本家。”
“……”
玩笑歸玩笑,薛肆到底還是因為佘泛對賽車俱樂部表現出了一點興趣而決定帶佘泛出門。
“你居然對這個感興趣?”
薛肆還在想難不成是因為長大了,喜好變得不一樣了,就聽佘泛說:“找點靈感。”
也是。
薛肆看向佘泛,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小孩的好奇心就越來越少了,能讓他展露出一點興趣的,都跟“靈感”有關。
汪千帆家裡也有錢,但他開的這個賽車俱樂部,有大半的資金是他當年大學時,頂著他家裡的威壓,跟家裡借了幾千萬和薛肆一起玩投資。
從小的投到大,薛肆當然也有失手過,但他帶汪千帆賺到的那些錢,遠比虧掉的多太多。
賽車俱樂部在望星市郊區,再過去十幾公里就到了別市了。
佘泛和薛肆到時,正好是下午三點。
汪千帆親自來接的他們,他跟佘泛先大概打了個招呼後,就很高興地跟薛肆說正好新改裝了臺車,問薛肆要不要試試。
佘泛抬眼看向薛肆:“你還會玩這個?”
“高中兼職的時候試過。”
明明沒有太陽,薛肆卻還是打著防曬傘,就打在佘泛的腦袋上:“你想玩麼?”
佘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不會開車。”
他視力很差,不被允許考駕照。
“當然不是讓你開,想什麼呢。”薛肆好笑地抽出放在口袋的手,輕彈了下佘泛的帽簷:“你坐副駕駛,我開車,帶你感受一下?”
有些車是有副駕的,只要不照比賽的速度開,輪胎就能承受得住。
畢竟總有富二代來這種地方撩妹。
佘泛確實有幾分意動。
他之前畫商稿時搜過賽車影片,但怎麼畫都有點不太對味。
他不明白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也沒體會過。
“嗯。”
汪千帆:“開那輛新改的嗎?”
薛肆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車都沒試過幾次,不安全。”
這要是就他,薛肆肯定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