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這給了她解開自己的機會。
江少忠教過她,碰到被人正面綁住手腳時,該如何逃脫。
雖然學習的時候,江柔覺得江少忠過於杞人憂天。但現在想來,可憐天下老父心,可能在江少忠心裡,她就是個會把自己折騰到這麼一步田地的刺兒頭。
江柔低頭,伸手解開自己馬丁靴的一條鞋帶。她儘量不碰到自己仍在流血的手,但稍稍一動,就忍不住疼得抽氣。
真不知道總是被李衛平照死裡打的李明愷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江柔在心裡嘀咕。
接著,江柔將自己的鞋帶兩端打成結,做成一個活動的繩套。再將它穿過縛住自己雙手的扎帶,同時,將繩套套住自己的兩隻鞋子。
這麼一來,她就可以透過雙腳上下小幅度的來回抽動鞋帶,來不斷摩擦束縛住自己的尼龍扎帶‐‐而這種常用來捆綁的扎帶,摩擦比生拽要好對付得多。
很快,江柔利用鞋帶割斷了手上的扎帶。她快速地拔下頭上的簪子,取出小刀割開腳上的束縛。
手腳重獲自由後,江柔只猶豫了片刻就將手伸進衣服裡面,割開一條帶子,脫下棉質的內衣,緊緊纏繞在自己左手傷口上,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隨後,江柔把小刀重新插回簪子裡,束好頭髮,將簪子插回去。
她適應著車子的顛簸,站起身來,又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摔倒‐‐好在,她及時扶住了車廂內側的牆壁。
江柔試圖往車門處移動,但是摸索一陣後,江柔發現這樣的車輛只能從外部開啟貨廂的門。
她有些沮喪地蹲坐下去,在心裡思索對策。
也許可以先假裝昏迷,等到了目的地,那個男人來&ldo;搬運&rdo;他們的時候再用簪中劍給他致命一擊?
可是……如果要致命一擊,那意味著江柔必須用那把刀子插進男人的喉管。否則在力量懸殊之時,她根本做不到僅僅擊昏男人。
可這種情況下殺人,江柔在理智上能說服自己,但是她明確地知道自己做不到。
何況,如果上前來的人不是那個更有威懾力的男人,而是年長的那一個,她這麼做簡直是害人害己的下下之策。
正在江柔思考對策之時,車子突然一個急剎,她一個不穩,朝前栽去!
怎麼回事?!
車子停了下來。
是到了目的地還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或者是陳探和劉方揚甚至警察來救她了?
會有人開車廂門嗎?
江柔立刻回到另一個昏迷的女孩身邊,將地上散落的斷裂尼龍扎帶收進口袋,又做出手腳被縛的樣子,歪倒在女孩邊上。
她穩住心神,仔細留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很快,她聽見有人下車關車門的聲音,接著是咒罵聲。
&ldo;你怎麼開車的?!&rdo;
江柔心中一緊,恐怕只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可是很快,她聽見女人的尖叫。緊跟著,機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
外頭的喧鬧聲更大了,就在江柔極力分辨著各類聲音的當口,貨車後車廂的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ldo;快點!&rdo;一陣催促聲後,有人跳上車來,先將那個昏迷的女孩扛起,送了出去。
緊接著,那人一把抱起江柔,跳下車子。
來人很陌生,江柔不知是敵是友,一時間沒了動作,一副軟綿綿任其擺布的模樣。
那人把江柔帶下車,飛快地往停在貨車後面的重型機車處跑去,一邊喊道:&ldo;阿光,開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