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這些新聞的時候,她的臉總是紅撲撲的,看的時候總是偷偷摸摸的,周圍有人靠近,她就趕緊把手機螢幕關掉。
只有趙慧珍自己心裡清楚,她為什麼甘願去當林奇的舔狗。
追溯到大一新開學的時候,當時剛從鄉村考上大學的她,滿心歡喜地來到市區的這所大學。
初來乍到的她在這滿是青春朝氣的校園裡,著實不起眼。
她黑黑瘦瘦的,面板因為長期在田間勞作被曬得有些黝黑,身材也顯得很單薄。
還帶著濃厚的家鄉口音,一開口說話,那別樣的腔調總會引來旁人異樣的目光。
身上穿著的那些土裡土氣的衣服。
哪怕美若天仙也被打了八分折扣。
初入校園那會兒,她滿心憧憬著全新的學習生活,但卻被舍友孤立、排擠。
一天晚上,她剛從圖書館回到宿舍。
推開門的瞬間,屋內原本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舍友趙莉莉正坐在床邊修指甲,聽到聲響,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下撇,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旋即扭頭朝著身旁的女生,故意拔高了聲調道:
“啊呀,我說你快點把窗戶開啟透透氣,這屋裡不知道啥味兒,燻得我腦仁疼。”
那女生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的棉衣,面露猶豫之色,眼睛怯生生地瞥了一眼窗外,聲音帶著幾分哀求:
“莉莉,這大冷天的,外面風大,開窗咱都得凍感冒了。”
趙莉莉一聽這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臉上的嫌棄瞬間放大,音量陡然增大:“那能咋整?有的人啊,也不曉得注意個人衛生,身上那股味兒,大得能把人燻暈過去,指不定多少天沒洗澡了,我聞著都噁心,不開窗咋待?”
說罷,她大步一跨,到窗前,“譁” 地一聲,將窗戶拽開。
剎那間,窗外的寒風灌進屋內。
宿舍裡另外兩名女生身子猛地一顫,相互交換了一個飽含憤懣與無奈的眼神,嘴唇囁嚅了幾下,卻終究只是默默拉緊了棉衣領口。
...
趙莉莉是本地的獨生女,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嬌生慣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大城市女孩常有的驕矜勁兒。
剛入學那會兒,別人都自己拎著行李入宿舍,唯獨她,指揮著爸爸媽媽,大包小包地往宿舍裡搬東西。
一進宿舍門,嘴裡就沒停過,開啟了各種挑刺模式,一會兒嫌棄宿舍空間逼仄狹小,嘟囔著連轉身都費勁;
一會兒又扯著嗓子抱怨床鋪看著就髒,不知道多少人睡過,也不曉得消沒消毒;
還氣呼呼地叫嚷著廁所居然沒有暖氣,這大冷天的可怎麼受得了。
那時,初來乍到的趙慧珍滿心都是對新環境、新朋友的期待,單純質樸的她一門心思就想跟舍友們處好關係。
聽到趙莉莉的抱怨,便不假思索地傻笑著接話道
:“我覺得這宿舍挺好的呀,比我以前見過的所有地方都要好得多呢,乾淨整潔,又溫馨。”
可趙莉莉只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從鼻腔裡輕輕哼出一聲,壓根兒就不搭話。
......
而今晚,趙慧珍剛進宿舍,趙莉莉都說宿舍有怪味,這不明顯是說味道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
趙慧珍打初中起就開始住校,鄉下的學校各方面條件都有限得很。
就拿洗澡來說,哪有什麼現成的熱水供應,想洗澡就得自己拎著個大桶,一趟趟地跑去接熱水,麻煩得很。
所以,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通常都是兩三天才洗得上一次澡。
在以前的環境裡,大家都差不多,誰也沒覺著有啥不妥,可如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