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系語言學時,學過一些北京土話,勉強聽得懂,也皺眉道:“冬瓜兄是北京本地人吧,這京片兒太有韻味了。就是聽不太明白。”
冬瓜滿臉紅光地摟過我道:“江老弟倍兒有見識,我就是這皇城根的土著,跟印第安人一樣老,我祖上明朝嘉靖年就在這兒當官了,還是正二品禮部侍郎。。。。。。”
小冬瓜笑道:“得了,得了,哥,你打算說多少次啊。”
冬瓜滿臉紅潤道:“江老弟又不是外人兒,嘮嘮家常怎麼了?不是我炫耀,只是咱中國人最重祖宗祖籍,我就見不得丟宗忘祖的貨色。以前有個外地人打了兩年工,就在我面前裝老北京。我說我住在西直門兒,他居然告訴我他住在天安門兒。我當時就笑了,北京人有這麼說話的嗎?真正的北京人,西直門可以加兒,天安門是不能加兒的,這都不知道,還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嫩著了。”
我鬱悶了,敢情兒一來北京,就碰到個大北京主義者,一個京巴。
冬瓜道:“雖然你不是北京人,我看你挺投緣的,你要喜歡我妹妹就直說啊,這程子,我妹妹正在尼姑思凡兒玩了。”
小冬瓜一腳踩在冬瓜腳上。
我尷尬地岔開道:“冬瓜兄這身肌肉真不錯。”
冬瓜道:“你別岔開話題,做不做我妹夫?呵呵,這肌肉,那是練的。”
哪有一過來,就搶著嫁妹妹的。我不置可否。
冬瓜睥睨道:“我啊,從小在天橋玩中國跤的。要不我們切磋一下。”說著就摟袖子。
嬲你媽媽別,我說了一句湖南土著的話。七爺怎麼找了這麼一位不著四六的爺來接我。我道:“不了,我不會,我們去山莊吧,有要緊的事跟七爺談。”
冬瓜摟著我道:“哥們,去什麼山莊,現在這麼晚了,你以為北京城是廣東的小地方啊,去山莊還有兩百里地兒呢!跟哥哥逛逛北京的夜店,休息好了,明天再坐車去延慶。”
他開著車,吼著搖滾,基本不踩剎車地闖到了一個叫菸袋斜街的地方。
我心驚膽跳道:“你不怕超速罰款嗎?”
冬瓜高興道:“沒事,七爺局器著了,每次我一開車,都事先準備好了罰款。”
我們走進了一個叫“蓮花”的酒吧。酒吧非常別緻,從外看,每個視窗幾乎都擺放著蓮,北京的十月已經有些冷了,也不知道這家酒吧的老闆是怎麼找來這些寶貝的。走進去,遍地都是極富品味和特色,又充滿女人味道的絲巾、披肩,融化在脂粉香裡。說實話,我剛走進去就有點想見見這家店的老闆,因為整個酒吧牆壁居然只有大紅大綠兩種顏色,能把這兩種很俗氣,配在一起都很冒險的顏色搭配得如此讓人賞心悅目,這份藝術修養,我自愧不如,風塵之中,臥虎藏龍啊。
冬瓜在我和他面前擺上兩隻打火機,又拿了包黃鶴樓擺在打火機上面,小冬瓜一看,說哥,我要回北外宿舍睡了,我才知道她是北外的。冬瓜笑道,你早就該走了。不一會,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扭了過來,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很漂亮的耍著,拋著電眼,妖媚道:“哥,要妹妹幫你點菸嗎?”
冬瓜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很禮貌地道:“前面還沒有包子大,我怕你點不燃。”
那女子翹著嘴扭走了。
我奇道:“我看那女的也算前凸後翹的啊。”
冬瓜道:“屁個前凸後翹,胸圍73。5,屬於殘廢品。”
我心裡奇道,那女子穿了好幾件衣服,你能把握得這麼準。
又飄來一個小女孩,估計是嗑藥的,臉化妝得像鬼一樣。
那鬼吐出個帶著舌環的血紅舌頭道:“哥哥,我勁舞團的點卡不夠了,你幫我衝點值好不好,你幫我充值了,我幫你點菸。”
冬瓜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