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準確。
但或許,這只是這位步兵師長所犯準確之一。
“何用我團長殺你,我就可以!”二丫猛然踏前一步,雙目圓睜。
“呵呵!我一直以為四行團有多強,沒想到不過是一群瘋子而已,一個小勤務兵竟然也敢如此大放厥詞!”中年軍人怒極而笑。“好啊!我等著你來殺我。不過,你可享受不你長官待遇,他信口開河只是徒增笑柄,而你,可是要用命做代價的。
“唰!”二丫迂迴撕開自己軍服前襟。
一排手榴彈扎得整紛亂齊,讓所有人目光集體凝固。
“張長官,這種仿德制長柄手榴彈延時時長原本是五秒,但經過我團軍需處改造過,只有一秒延時!”二丫像給唐刀證明時一樣伸出手掌,露出兩根引線,彷彿在講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我不知道,張長官您在這一秒的時間內可以躲多遠,又或者您的警衛員可不可以在那-秒時間內築一道人牆!”
“瘋子,你們四行團都是瘋子!”中年軍人臉上湧起一片潮紅,喃喃自語。
他倒是很想再像剛才那樣硬氣,可面對這個距離自己不過七八米小兵赤果果的威脅,他真的不敢那麼硬氣。
就算現在就開槍,亂槍將這三人斃於槍下,但小兵只要手一動,就會拉響手榴彈,他身上綁的手榴彈能看到的都有七八枚,這個大號人肉炸彈一爆,在場的能有幾人生還?
至於小兵說的經過改造延時只有一秒,他不想賭也不想用生命去驗證
狗日的,老子一定是上輩子犯什麼天條了,竟然和這樣一群瘋子打交道,更憨批的是,還把這樣一群瘋子弄自己身邊來,中年軍人那一刻絕壁是腸子都快悔青了。
之所以這樣想,那是他這種粗糙的利己主義者實在是難以理解,這個世界上竟然會存在一種人,把理想和他人置於自己的生命之上。
那支部隊有許多領導者是,孔霞是,雷雄是,李九斤是,二丫亦是。
為了不給自己長官減少負累,二丫終究還是沒有因知唐刀命令,依然把自己做成了一顆大號炸彈,在幾十杆槍黑洞洞的指向自己長官的那一刻,他站出來,告訴那名級別高了他不知有多少級的師長,我長官說可以殺你,那就可以,我的血肉和骨頭有了炸藥能量的加持,都可以殺人!
都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可那是冷兵器時代,到這兒,妥妥十倍以增啊!
面對如此決絕的小兵,別說距離他最近的警衛士兵們了,就是距離最遠的堂堂中將師長,這會兒都覺得喉嚨發乾。
只是,就算想服軟,也得找個臺階下不是,這會兒倒是特良的來個遞梯子的人啊!腳沒移動顯得還硬扎的步兵師長眼角餘光看向身側不近處的屬下。
老子也不想死啊!宋慶書頭一次在心裡把上司怨的不行,正待硬起頭皮說話,唐刀卻一伸手,解開自己的刀囊,拔出一把三八刺刀。
幹啥這是?準備火拼來的?馬德,只要這次能活下來,以後都得離瘋子遠點,警衛們心裡紛紛叫苦的同時,也只能將槍口對準了唐刀。
明心渾身氣血流動,已經將戒備提至最巔峰,背後的大劍雖還沒有手撫上劍柄,卻似乎已經劍氣森然。
那一刻,場內氣氛空前輕鬆,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容易。
唐刀反手一揮,刀鋒掠過二丫胸前,兩根被麻繩拴著的引線被切斷垂在二丫腰間。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唐刀竟然主動解決了場內最大的威脅,那是主動釋放出和解訊號。
心神猛然一鬆的同時,不知多少人腦門上集體流汗,心裡更是痛罵唐刀:特良的,要是這一刀不夠準不夠快,扯動了引線可怎麼辦?包括你在內,大家夥兒都得死!
“抱歉!我這個弟兄,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