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佳,池畔美景一覽無遺,微風吹皺波紋水面,隨風掃來的粉嫩花瓣撒落其上,美不勝收,但是,她無心欣賞,赫連瑤華安置好她,便暫先離開,也不告訴她要去哪兒、辦些什麼事。
正在她惶然環視這座樓閣,幾個美姑娘連袂而來,一人手裡端著一盤甜品,擺滿圓桌。
“來,喝茶。”當中有位身著水藍絲裳的年輕少婦,為白綺繡斟了杯暖呼呼的香茗,她趕忙道謝,伸手去接,那少婦手裡抱著一個小嬰娃,娃兒睡得正香甜,嘴裡呼嚕呼嚕吹出小小唾泡,少婦笑道:“我是歐陽妅意,你應該不識得我,不過我和你算是老朋友了吧,我還替你梳過好幾次頭髮呢。”
歐陽妅意?
嗯……她很確定這是頭一回聽過這個姓名。
白綺繡臉上的茫然,令歐陽妅意發出銀鈴輕笑,她在白綺繡身旁坐下:“我曾在赫連府裡當過幾天小婢,被赫連瑤華命令幫你盤髻,那時你還沒醒,所以不記得很正常。”歐陽妅意補充。
白綺繡點頭,大概有了初步的瞭解,卻仍不是很明白赫連瑤華帶她來此的用意。
嬰兒嚶嚀的輕吟像貓兒,軟軟的、嫩嫩的,吸引大人們注意,紛紛望向仍處於熟睡的紅潤稚顏。白綺繡盯著粉凝般的漂亮娃兒瞧,思緒卻飄往她腹中無緣的孩子——
那是身為孃親的直覺,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她感覺不到與他血脈相連的羈絆、感覺不到他在她體內的心跳……
她與赫連瑤華都並未提及此事,彷彿誰也不願主動碰觸這個教人悲哀的事實,他不說,她不問,孩子是如何離開,唯一可以肯定的,孩子是因她而死,她剝奪掉他投胎入世的機會,她喝下鴆毒時,完全忘掉自己是個人母……
她對孩子充滿了永遠無法消弭的深深歉意。
“想抱抱看嗎?”歐陽妅意不知白綺繡此刻的心痛糾結,以為她只是看孩子粉嫩可愛,才目不轉睛看著他。
白綺繡立刻搖首:“不了……我怕我抱不牢,會摔傷孩子。”她的雙手仍使不上全力,輕些的東西能拿,但一個嬰兒的重量,她不敢嘗試。
“這小傢伙確實不輕。”歐陽妅意笑了笑,拍拍懷裡寶貝的小屁屁。
“男孩女孩?”白綺繡光憑娃兒身上的鵝黃色包巾,無法分辨性別。
“男孩,一顆小皮蛋,真想把他重塞回肚裡去,省得我每天夜裡都沒法子好好睡。”歐陽介意嘴上抱怨,臉龐卻漾著好美的笑靨,一會兒又故意板起臉,向白綺繡數落赫連瑤華的壞話:“要不是赫連瑤華強逼,我真不打算生第二胎,偏偏他好惡霸,日日教人送補湯來,好似巴不得我剛生完女兒,儘快再懷上下一個,他真以為生娃娃像母雞下蛋,噗一聲就孵一個嗎?!”好不容易第一顆小蘿蔔頭脫手了,自個兒會爬會走,新手爹孃熬過最辛苦的育兒時期,又得重溫一回惡夢,真想將小皮蛋加一袋尿巾,送給赫連瑤華養大再送回來!
白綺繡聽胡塗了。
要不是赫連瑤華強逼?生孩子這種事,怎能逼迫而來,那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經由頸項纏綿過後——
她倏然呆住,水眸瞠大地望向歐陽妅意,以及她手上的孩子……
赫連瑤華帶她來見她,就是要她知道歐陽妅意的存在嗎?
白綺繡喉間苦澀,沙啞微硬,擠出話來:“他……是赫連瑤華的兒子?”
歐陽妅意險些連人帶子地摔下椅子,身旁幾個顧著吃喝的姑娘也掩唇悶笑。
“當然不是!”歐陽妅意中氣十足,強烈否決,顧不得嚇不嚇醒孩子。“他是我和我家那口子生的!赫連瑤華沒使上半點力哦——充其量只是提供補品給我而已!”光瞧孩子的模樣也知道他與赫連瑤華八竿子打不上關係嘛,她兒子長得多像他爹呀!
“小皮蛋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