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左正誼叫來服務生,「買單。」
紀決搶先道:「我來付吧。」
「不需要。」
「要的,我對哥哥有虧欠,不應該再欠你更多。」
左正誼瞥他一眼:「那aa吧。」
「……」
服務生圍觀了全程,專業素養很高地說:「總共五百零二元,給您免了零頭,收您五百。也就是每人二——呃,收你們四百九十九吧。」
左正誼:「……」
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結完帳,左正誼起身往外走。紀決喝醉了,在身後緊緊跟著他,還解釋:「我不是跟著你,順路。」
確實順路,他們都要回基地。
左正誼在路邊準備攔車,紀決卻站不穩,三番兩次往他身上倒。
他有點無奈,但也不至於跟醉鬼一般見識,好心地伸手扶住紀決。後者醉得厲害,可竟然還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主動站遠了些,洗清嫌疑似的說:「你別管我,我說話算話,一定不糾纏你,我走開——」
還有點可憐,好像一棵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左正誼:「……」
「行,你自己走吧。」左正誼冷冷地說,「我坐地鐵回去。」
他轉身就走,紀決卻忽然來拉他。
喝醉的人下手沒有輕重,左正誼被拉得猛一趔趄,猝不及防倒向路邊的電線桿。
紀決沉重的身軀壓上來,將他整個人按進了懷裡。
第8章 晚安
不是推也不是抱,紀決是「砸」了過來。
他的雙臂越過左正誼,將後者和電線桿一起抱住,左正誼頓時成了他與電線桿之間的「夾心」。
「你有病吧?!」
左正誼推了紀決一把,但根本推不動。這男的可能也知道自己醉了,故意擺爛,低頭把臉貼在他的脖頸上,呼吸時熱氣灼人,隱隱約約還親了他一下。
左正誼渾身一激靈,更加用力地推。
紀決也更加用力地抱他,推搡的過程中紀決的唇在他脖子上蹭了好幾下,左正誼整個人都不好了,又覺得是意外,紀決喝這麼醉,怎麼可能是故意的?
他撇開不適感,冷著臉道:「再不放手我打死你。」
左正誼的嗓音和他的冷漠並不相符,天生動聽,連威脅都令人耳根發酥。紀決不知感受到了什麼,微微一頓,低聲道:「哥哥,你好兇。」
左正誼還沒接話,紀決又說:「但我喜歡,多兇幾句。」
左正誼:「……」
有病。
熟悉的發言讓左正誼心裡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此時紀決的形象和遊戲裡的「絕」莫名重合,可左正誼已經確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了。
也許不是他們兩個像,而是世上的神經病都差不多一個德行。
左正誼偏不讓他如願,放輕了聲音,緩慢地說:「放手,我最後說一遍。」
「好吧。」即便喝醉了,紀決的放肆也是有分寸的,似乎不敢真惹他生氣。
紀決離遠了些,才剛站直,猛地一晃,似乎又要往他身上栽。但紀決控制住了自己,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反正是最後一次。」
「……」
左正誼抬腳往地鐵站走,紀決仍然跟著他。
左正誼回頭瞥了一眼:「不許跟著我。」
紀決學他的話:「最後一次,讓我陪你一會兒吧。」
「……」
一副生離死別的口吻,苦情感十足,左正誼有點胃疼。
好在紀決沒有再多說什麼,後來只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就是他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