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惱怒之色,這才放心。
「這本是我家的習俗,雪夜勞累,嚴先生不必勉強同行的。」她歉意地解釋。
嚴衍淡淡睨她:「出去走走甚好,倒也不勉強。」
「……」
春花瞪一眼得意洋洋的石渠:「那就同去吧。」
嚴衍踏前兩步,行至燈火中。他面色雖蒼白,但五官凌厲清冷,更有一股沉著氣勢,身著墨色大氅,衣袂繡著數株老松,正是春花特地讓布莊的裁縫為他趕製的年節新衣。
這顏色孤高階正,果然很適合他。春花心中暗暗地想,有細碎的愉悅浮上心頭。
西郊的方家巷子,是整個汴陵最貧窮的片區。除夜將至,別處都是一片歡騰熱鬧,張燈掛彩,只有此處一片沉寂晦暗。只有兩三戶人家的窗戶透著暗淡的燈火,間或有女人孩子的哭聲,有時又有連續的男人怒罵的聲音,驚起遠遠近近的狗吠。
路上幾乎無人,家家緊閉門戶。三人涉雪而行,身後跟著的正是已經還俗回家的李奔。他回復了護院的裝扮,看起來頗為孔武有力。有個醉醺醺的漢子路過,見這幾人穿著考究,想上來蹭些便宜,見李奔往旁邊一擋,也就訕訕退去了。
路邊一隻枯瘦的老貓驚叫了一聲,飛快躥進了樹叢。
嚴衍道:「世人都道汴陵富庶甲天下,沒想到,還有這樣破落潦倒的地方。」
春花道:「汴陵能人眾多,人人都想做人上之人,總有些爭不過別人被擠下來,擠得毫無希望。此處房屋老舊失修,許多都已無主,或收著十分便宜的租子。因此居住的多是無處可去的流浪者,有因身有殘疾而被拋棄的,有家中人口太多無力贍養的,也有那些爛賭成性不事生產的地痞流氓。他們遠離繁華鬧市,多是靠打些零工為生,往往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若是走投無路犯了法紀,官府只管往獄裡一扔了事,平日很少管他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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