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靠近。
那聲音時而低沉如悶雷在幽深無盡、陰森恐怖的山谷中沉悶迴盪,震得人心肝亂顫、六腑翻騰。
時而尖銳如哨音穿透層層厚重迷濛的迷霧,刺痛人的耳膜,讓人的脊背發涼,冷汗如注般直冒,彷彿瞬間置身於萬年不化的冰窖之中。
朱薔薇心慌意亂,聲音帶著哭腔,幾乎絕望地嘶喊著:“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於此?
我還不想死,長峰,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上天為何要如此殘忍無情地折磨我們?為何要將我們逼入這絕境?”
蕭長峰強忍著傷痛,用堅定無比、彷彿能穿透一切黑暗的目光緊緊注視著朱薔薇。
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內心深處最濃重的恐懼,給予她一絲溫暖與力量,安慰道:“別怕,薔薇,我們一定能找到出路。
上天不會這般冷酷無情,讓我們在此終結。相信我,只要我們永不放棄,就一定還有希望。
哪怕前路黑暗無光,宛如無盡的深淵,我也會為你照亮前行的道路,護你周全。”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得幾不可聞,卻透著一股堅不可摧、永不屈服的倔強,彷彿是在黑暗中那一絲微弱卻永不熄滅的火苗,雖然渺小脆弱,卻始終燃燒著,不肯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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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一群黑色的飛鳥從頭頂呼嘯而過,不斷盤旋飛舞。
它們那黑色如墨的翅膀扇動的聲音在這寂靜得可怕的森林中顯得格外清晰刺耳,每一次扇動都彷彿是對他們發出的死亡威脅,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影。
它們尖銳淒厲的叫聲此起彼伏,彷彿在向兩人耀武揚威、示威挑釁,似在伺機發動一場致命的血腥攻擊。
那叫聲猶如催命的惡毒符咒,讓人膽戰心驚、魂飛魄散。
蕭長峰和朱薔薇背靠背,彼此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
那心跳聲如同密集急促的鼓點,瘋狂地敲打著他們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蕭長峰緊緊握著佩劍,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如紙,指關節處發出“咯咯”的令人牙酸的聲響。
朱薔薇手中也緊緊攥著一根撿來的脆弱木棍,那木棍在她顫抖不止的手中顯得那麼不堪一擊、脆弱易碎。
他們警惕萬分地應對著四周隨時可能驟然爆發的致命危機,眼睛不敢有絲毫停歇地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與疏忽。
突然,蜘蛛再次發起喪心病狂、瘋狂至極的攻擊,它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更猛,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劃過。
蕭長峰揮劍抵擋,卻因背上那深深的、鮮血淋漓的傷口傳來的劇痛而動作遲緩,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捉襟見肘。
每一次動作都牽扯著傷口,讓他疼得倒吸冷氣,額頭的汗珠如暴雨般急速落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命懸一線的危急關頭,朱薔薇不知從何處撿到一根尖銳鋒利的樹枝,眼睛一閉,心一橫,用盡全身力氣刺向蜘蛛那令人恐懼的眼睛。
那一瞬間,她彷彿忘記了一切恐懼,心中只有一個堅定決絕的念頭:救蕭長峰。
她的表情因極度的緊張而扭曲得不成樣子,面容蒼白如鬼卻又帶著視死如歸的堅決。
蜘蛛吃痛,發出一陣刺耳欲聾的尖叫,那聲音震得樹葉紛紛揚揚地落下,樹枝劇烈搖晃,彷彿要被這聲音震斷。
它的攻勢暫緩,身體不停地扭動掙扎著,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混亂,八條長腿胡亂地蹬著,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快走!”
蕭長峰顧不上身上那痛入骨髓的傷痛,拉著朱薔薇趁此機會拼命逃離。
他們的腳步在森林中慌亂地交錯,腳下的枯枝敗葉被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