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帳篷,她盯著它,她是理智之人,當然知道罌粟花是罪惡與美麗並存,只是要看,對待之人是怎麼樣而已。
“其實你很恨罌粟花,何必裝得這麼喜歡呢?”不知何時,安琪出現在她的帳篷裡。
夜藍凝眸望他:“你其實是想說我恨罌粟花,就像恨絕一樣,是嗎?”
“難道不是嗎?你是新聞社記者,你們最恨這種製造毒品的罌粟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安琪尖銳的瞪著她。
“安琪,你說得沒錯,我曾經是很恨他,就像恨罌粟花一樣,他能夠邪惡的奪去我的所有。但是,凡事都有它的兩面性,你知道罌粟花還可以做什麼嗎?將它用於醫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麻醉劑。絕也一樣,我以前總是恨他的掠奪,她的霸佔,而忽略了他其實就是罌粟花,他就是我人生的良藥,他教會我人生的很多哲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允許美麗與罪惡並存,光明和黑暗同在,只是我們當事人,怎麼去看罷了……”
看著夜藍說得頭頭是道,安琪馬上打斷她的話,“狡辯,你們炎黃子孫至小學孫子兵法,一個比一個狡詐,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如果你說你愛酋長,你敢吻它嗎?”
安琪指著夜藍手上的白色罌粟花,夜藍笑著將它cha進了花瓶,“我和你們酋長做都做了,還怕吻嗎?”今天是她和赫連絕如此美好的日子,她不容許任何人來挑釁。
“你……不要臉……”安琪畢竟是女孩子,本來就敵不過夜藍的伶牙利嘴,此刻赫連絕要娶的是夜藍,她更是落在下風。
夜藍笑道:“你喜歡中國文化啊,我教你一句,水至清則無魚,人不要臉則無敵……哈哈……”希望老祖宗不要怨她亂竄改才是。
突然,手腕傳來一陣痛……
夜藍低頭一看,她的手腕上有一中黑色的蠍子,它肯定是從白色罌粟花裡跑出來的……
“該死的安琪,你算計我!”夜藍馬上由笑變哭,她最怕痛了……
安琪馬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你們中國文化裡有三十六計,其中一個勝戰計,好像叫做借刀殺人吧……”
夜藍哪還跟她討論什麼計什麼計了,“絕……救我……”她邊喊邊向帳篷外衝了去,卻被安琪一肘子敲暈在地……
安琪裝作沒事人一樣,和其他的印第安民們繼續狂歡,只是,她的目光熱烈而崇拜,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戴著銀色面具高貴無比的赫連絕。
赫連絕在人們的狂歡聲中離開,他想去看看夜藍,這個嗜睡的小豬,肯定沒有等他已經先睡了。今天晚上可不同,是她和他在魔鬼島上的新婚之夜呢!
走到門口,忽然聞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他衝了進去,他走進帳篷後即感覺不太對勁,一股死亡般的陰森幾乎要淹沒他。
“藍……”他蹙眉,她怎麼抱著這些白色罌粟花睡覺,而她的小臉就埋在這些花中。
他走向她,蹲在她身旁,然後他臉色一下子刷白了,他頓時感覺天昏地暗,整個世界正在崩裂、全部瓦解。
她臉色青黑、呼吸微弱,連手肘也發紫了,該死!她被毒蠍子蟄到了。她徘徊在死亡邊緣,神智不清地喃喃吃語。
“絕……絕……”他聽見她一直在喚著他,赫連絕的胸口恍似被重物撞擊,他的臉頰肌肉抽搐,完全崩潰地抓住夜藍的手臂開口咆哮。“撐住……藍……撐住……”
他理所當然的降低了防禦,他以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安全的,他差點就這樣失去了她,他是罌粟的化身,卻令她死在毒蠍子裡,難道他註定是一個得不到幸福的人?
“絕……我……愛你……很愛……很……”夜藍不停的囈語,她處在昏迷之中,一直說著這一句……
“我要你說,說一輩子,藍……我要你天天在我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