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連英一聽,眼睛瞪得老大,驚喜交加:「成了?」
「成了,成了,王爺,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咱們現在就走,順便去南平王府蹭個飯?」
穆清淮有些愣怔,這時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直犯嘀咕:「這就成了?」
葉蘭舟眼一瞪,沒好氣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嘶——沒道理啊!郡主她一向對大牛沒什麼好臉色,自打我們搬出瑞懿夫人府,他連見到郡主的機會都沒有,這怎麼就成了呢?」
穆清淮越想越納悶,不可能啊!大牛那傻小子,青梧郡主能看得上他才怪!
不行,他得去問問大牛,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法寶,他得取取經。
彭連英當即對葉蘭舟說:「走走走,咱們這就去,趕緊的!昨兒個錦繡還遞話過來,說高太傅為自家庶孫向青梧求親,可把我們老兩口急得一晚上沒睡著。」
一老一少都是乾脆利落的性格,說走就走,直奔南平王府。
也就幾步路,走走就到了。
快到南平王府時,彭連英忽然咳嗽了幾聲。
葉蘭舟蹙了蹙眉,仔細一看,他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暗黃,沒什麼光澤。
葉蘭舟心口一咯噔,有股子不祥的預感。
常言道,人生七十古來稀,彭連英身為一名武將,能活到七十歲已經很難得了。
他在北境殫精竭慮,又受了傷,精氣神虧損都很大,已是風中殘燭。
葉蘭舟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她醫術再高明,也抵不過自然規律,唯一能做的,只有儘可能為彭連英調理,讓他多活幾年,晚年少受些病痛。
彭連英和葉蘭舟一起來南平王府,慌得王爺王妃連忙迎接。
彭連英為了大牛的婚事操碎了心,這會兒壓根按捺不住,開門見山地表明來意。
南平王妃一聽,喜上眉梢,壓根就沒去問李青梧,當即滿口答應下來。
葉蘭舟心下慼慼,不禁為李青梧感到悲哀。
若不是遇見她,若不是有大牛全心全意疼愛呵護,換了別人,李青梧這一生,就這麼毀了。
從南平王府回來,葉蘭舟一進門,就見穆清淮在垂花門下站著。
「蘭舟,你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葉蘭舟眉頭一挑,「怎麼著,還不信啊?南平王夫婦可都答應婚事了,不信你明兒個去王府問去。」
穆清淮梗了梗,他有什麼不信的?
他幽幽地望著葉蘭舟,半晌才道:「我聽說,你給府裡的丫鬟小廝都配了婚,要在青龍大街辦喜事,是麼?」
「嗯,我對外宣稱閉門謝客,為亡夫守喪,不方便去主持婚事。穆清淮,你替我去辦吧。」
穆清淮哼笑了聲:「你天天往在水一方跑時,怎麼想不起來自個兒還在守喪期間?」
葉蘭舟一梗,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黎沐還真沒說錯,像她這樣守喪,論起禮法來,即便不沉塘,也該吃官司。
不過葉蘭舟雖然不上朝,但很得皇上信任,皇貴妃指著她安胎,她又與成王、靜安王、南平王、威遠侯、廣威將軍交好,是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旁人也不會來觸她黴頭,拿她不按禮制守喪說事。
穆清淮見她不吭聲,有些懊惱自己說錯了話,怕惹她不開心,忙道:「左右你已出了喪期,所謂守喪,不過是推脫婚事之詞,也不必太過嚴苛。」
葉蘭舟擰著眉頭,嘆了口氣,苦笑道:「即便我以守喪為名,可還是架不住那幫子官太太們的熱情。頭先端王妃還向我提親呢,說宗室有不少適齡女子,想跟穆氏一族結親。」
「這回又是看上哪個孩子了?」顧長淮饒有興致地道,「倘若真有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