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等我賺了大錢,我請您吃飯。」
黎溶唇角稍稍上揚,眸子眯起:「好生小氣!」
葉蘭舟嘿嘿笑:「沒辦法,孩子多,負擔重,養家餬口不容易啊!」
黎溶唇角上揚的弧度,微不可察地增加了些許。
他的眼睛始終朝向葉蘭舟,竭盡全力分辨她的眉眼五官,一顰一笑。
然而,那雙淡金色的眸子裡,依然死水一片,毫無波瀾。
初八初六端來藥湯,服侍黎溶燻洗。
「初八,江夫人有事,你去辦。」
「是。」初八走向葉蘭舟,垂頭行禮,「請夫人吩咐。」
葉蘭舟便將圖紙和清單交給他,讓他找工匠按照圖紙施工,用清單上所列物品裝修,把朱雀大街那套宅子改造成汗蒸房。
初六一邊服侍黎溶燻洗眼睛,一邊看著葉蘭舟和初八,嘴撇著,滿臉不樂意。
分明他才是一次又一次去請葉蘭舟的人,同她打交道更多,憑什麼她對初八青睞有加,對他卻沒什麼好臉?
葉蘭舟一出靜思園,就見兩個小丫鬟提著食盒,垂著頭在院子裡等候。
「奴婢給江夫人請安,王爺吩咐奴婢給夫人取糕點,奴婢送夫人上車。」
三層的食盒,每層能裝兩碟,足足十二碟。
葉蘭舟道了謝,心裡想著,下午李青梧要來,正好拿來招待她。
回到府裡,葉蘭舟當即摘了個大西瓜、一串葡萄、一個蜜瓜、一盤草莓,通通扔進大木盆裡,用井水泡上涼一下。
大牛激動得不行,跑到門口張望好幾回,被魯嬤嬤好一通呵斥,耳朵都擰紅了。
未時初,李青梧來了。
大牛在門口等了老半天,看見華麗的馬車在江府門口停下,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蹭的竄了過去,把車夫擠到一邊,又是放腳凳又是撩簾子的。
李青梧的貼身侍女喜兒俏臉一寒,怒聲呵斥:「你是何人?膽敢冒犯我家郡主!」
大牛被吼的一哆嗦,黝黑的臉漲成豬肝色,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叫魯大牛,我來迎接郡主。」
李青梧知道他傻,低著頭紅著臉,細聲細氣地道:「有勞魯將軍,喜兒,不得無禮。」
喜兒一聽,這愣頭愣腦的小子竟然是個將軍,不禁直撇嘴。
「你是將軍?那你怎的如此孟浪?男女有別,你別兩眼死盯著我家郡主瞧,跟要吃人似的。」
李青梧的臉更紅了,跟著火似的,熱辣辣的。
大牛被罵得直栽腦袋,心裡一急,更加語無倫次。
「我不是有意冒犯郡主,我……我……我……對不起!對不起!請郡主恕罪!」
他弓著腰,兩手抱拳作揖,不住口地請罪道歉。
喜兒一個白眼翻過去,冷哼一聲:「哼!登徒子!你起開!」
大牛雖說是從五品的武略將軍,但李青梧有皇室血統,身份尊貴,她的貼身丫鬟為了保護自家主子,呵斥大牛也是分內之職。
喜兒扶著李青梧走進江府,大牛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兩眼放光地盯著李青梧的背影。
郡主真好看,從頭髮梢到腳後跟都好看。
他也不想直勾勾地盯著人家,跟流氓似的,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他自己。
喜兒扶著李青梧過了垂花門,大牛正要跟進去,魯嬤嬤快步跑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給提溜到一邊去。
「傻小子,你還嫌人家不夠嫌棄你的啊?」
大牛捂著耳朵,哎呦哎呦地叫喚:「疼疼疼!娘,輕點兒!輕點兒!」
走在前頭的喜兒不滿地咕噥:「郡主,您可是金枝玉葉,怎能來這種地方?您瞧瞧,那個人他好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