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全是毛毛開啟的電話。
要說這次來警局,梅謙也怕被人拍到,再傳出謠言,都沒圖省事坐警車,而是由寧馳開車離開的小區。
之前警察抓人的動靜不大,並未驚擾到周圍鄰居,他這次出行,自認為還算隱秘低調。
可一看簡訊提示的時間,好傢伙,他剛到警局手機關機,毛毛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開始以為是警方透漏的訊息,梅謙還在心裡罵警方做事不靠譜。
結果一問才知自己冤枉了人家,警方沒問題,因為可能涉及背後的人,人家始終守口如瓶,根本沒往外露半點訊息,感情是小區門衛被毛毛收買了。
這一幕,就總感覺似曾相識。
梅謙忍不住倒吸涼氣,毛毛的鈔能力,恐怖如斯……
不過反應卻是有些過度了。
一遍一遍地撥打已經關機的號碼不說,還沒得到這裡的確切訊息,只含湖地聽說梅謙被警察帶走,那邊就已經開始尋找律師,不單與梅謙工作室有合作關係的事務所,她甚至發動關係,聯絡了好幾個夏都知名律師,頗有組成律師團的架勢。
看來魔都那次的談話,真將這姑娘嚇到了。
嚼著半顆滷蛋,梅謙也只能在心裡苦笑。
這裡是刑警支隊的會客室,不同於問詢室的單調刻板,訊問室的冰冷嚴肅,這裡的裝飾和佈置還是蠻正常的。綠植、飲水器、沙發、茶几樣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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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寧馳做筆錄的時間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長,他這邊都將泡麵倒掉了,對方竟才從裡面出來。
寧馳也選擇了桶面,不過他可不挑食,估計時間差不多,就呼嚕呼嚕大吃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看著就讓人生氣。
“龍元忠,男,46歲,陝省漢中人,原本在農貿市場擺攤,因為好賭成性,妻子兒子現在都沒來往了,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咱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這只是個跑腿的。”
相對於梅謙和寧馳,警方對那位嫌疑人的訊問,還要更久一些。
久到梅謙躺在沙發上刷短影片都困了,以為明後天才會出結果,差點失去耐心,喬木才拎著資料袋走了進來。
與預料中的一樣,這傢伙就是完全就是個棋子,不過……
“東西為什麼會在他手裡,收到錢又怎麼分配?”
梅謙皺眉問道。
“那個斷手被人放在他房門口,裡面還有一封信,據他交待,信上說他無論從你這裡要到多少錢,都是他的。甚至,連敲詐梅老師的話術,都是信裡交待好的。這傢伙已窮得要賣腎了,有了這個機會,沒怎麼考慮,在網上搜了幾天梅老師的資料,就來夏都找人了。”喬木面色有些古怪地的搖頭:“我們已聯絡了當地的同事上門拿到那封信,並調查他所在小區附近的監控,詢問清楚他個人情況的相關人員,不過這些資訊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得到反饋。”
“幕後的人給了東西,又不要錢?”寧馳插嘴問道:“也太奇怪了。”
“是很奇怪。”喬木回了句,之後他的視線投向正在沉思的梅謙身上,澹笑道:“我們找專家鑑定了那個斷手,的確是年代久遠的文物,並且才剛剛出土不久。龍元忠有沒有刻意隱瞞我們警方,只能等調查結果出來才會知曉,但是梅老師,為什麼對方憑著一個斷手就敢上門勒索,不論對方是在試探你什麼,基本可以斷定,這顆斷手與你有某種關聯,或者說……”說到這裡,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那個被盜的墓又在哪?”
果然……
梅謙聞言,不禁挑眉。
其實,打從離開小區,他便有了心理準備,因此才接受邀請並老老實實呆在會客室中等待那個看上去根本沒用的審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