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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不適達到了峰值,比那次在酒吧裡被暴動alpha攻擊的時候更有危機感。

陸言星看到了打翻在地上的藥箱,幾支他沒見過的抑制劑混在那些專門為他備下的阻抑劑裡,裡面的藥都是陸言星平常很少接觸的。

他拿起幾個陌生的藥盒,匆匆掃了一眼,看不懂藥名就看功效,最後發現那些無一不是舒緩資訊素的藥物。

管召南應該不是資訊素缺失,而是腺體的發育影響了他的嗅覺神經。

之前他一直好奇管召南無法釋放的那些資訊素究竟去了哪兒,現在看見這些藥才明白過來,每當積攢到一定量的時候,他就需要藉助藥物來緩解資訊素帶給他的壓抑。

正常alpha的資訊素都是為了在和其他人對峙的時候積攢釋放,而管召南的資訊素,一直在他的身體裡折磨著他。

陸言星從一堆抑制劑和阻抑劑裡找到了管召南的抑制劑,想到管召南剛才在床上的舉動,他不敢靠浴室太近。

過了幾秒鐘,浴室裡突然傳出很大的響動,像是洗漱池上的東西全部被掃到了地上。

即便周遭的威壓已經讓陸言星喘不過氣來,可他聽到聲音的一瞬間還是擔心管召南會不會有事。

oga的敏感期還可以靠抑制劑勉強度過,可是管召南連資訊素都沒辦法釋放。

不知道抑制劑對管召南有沒有作用,陸言星都想讓他試試。

如果抑制劑不起作用,他不是管召南的oga嗎?

陸言星攥緊從藥箱裡拿出來的抑制劑,用發抖的聲音又問了一遍管召南:“管召南,我找到你的抑制劑了。”

“陸小狗,你回家吧。”管召南的聲音極度粗重,極力忍耐著破門出去的衝動,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

他還沒有到失去理智和意識的地步,資訊素和易感期的雙重壓迫讓他不得不擔心再這樣下去真的傷到陸言星。

只要陸言星遠離他,他們兩個就都是安全的。

陸言星心裡像被狠狠撞了一下,隔著一道門問:“你是怕傷到我,還是怕我刺激你?”

易感期的alpha的破壞慾勝過所有,反應強烈的時候根本不會在乎oga是人還是物品。

陸言星不清楚管召南的易感期暴動等級達到了多少,但是他知道管召南現在一定很疼。

陸言星假裝了三年alpha,畢竟不是alpha,對alpha易感期的瞭解僅限於那些文字知識。

易感期的alpha需要oga的資訊素安撫,他唯一確定的是,管召南的易感期裡,他是比抑制劑更好的藥。

管召南聽到了陸言星問的話,可他還是堅持說:“不用擔心,你明天還要去學校,回去吧。”

陸言星垂頭蹲在床邊,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他休學那年的一段“黑暗時期”。

沒人可以幫他,就像現在沒人幫管召南一樣。

他們兩個人,一個alpha,一個oga,都守著各自的秘密。

那是不能輕易對外人說的,一邊在天性裡不斷自卑,一邊在壓抑中尋找自信。

陸言星看著浴室門沉沉地問:“我現在對你來說算什麼?”

管召南迴答:“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為這個才騙你留下來的。”

他怕陸言星覺得他是為了找一個發洩物件才想盡辦法讓他在這裡留宿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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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召南的回答在意料之內,陸言星覺得他對管召南來說還沒有重要到願意把最脆弱的一面給他看。

“那我聽你的,抑制劑我放門口了。”陸言星起身把抑制劑放在了浴室門口的墊子上。

陸言星同意離開公寓了,管召南卻被湧上心頭的失落弄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