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校攔住他們!”
馬祥麟沒料到阮氏這種生活在熱帶雨林裡的小國竟然能有數百騎兵。
關鍵他們還滑不留手,一見風向不對轉身就逃。
能騎馬的必然是敵方主官,到嘴的肥肉怎麼能讓它溜了?
莊思遠在上空已經看到一隊騎兵正掉頭向北逃竄,急忙下令轉舵。
“追上他們,儘量打人不打馬,用定向喊話器勸降,不投降的直接幹掉!”
此時的占城連城鎮都非常原始,道路就更不用提,幾百匹馬根本跑不起來。
飛艇稍一加速就來到他們屁股後面。
“下方叛軍聽著,立刻下馬投降!立刻下馬投降!”
阮軍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大家分開跑!世子,快進樹林!”阮有鎰率先衝下土路。
此時的中南半島還沒有因為天然橡膠等經濟作物需求而砍伐森林,道路兩旁的樹木覆蓋非常嚴密。
阮福瀕立刻跟上,身邊的騎士沒有猶豫,毫不停留繼續向前奔去。
隊伍一分為二,道路上只剩下不到百騎。
“艇長,我們怎麼辦?”操作員見此急忙問道。
“開啟紅外熱成像裝置,追著人多的隊伍打,死到臨頭還敢耍花招!”
砰砰砰!
連續三個點射,炮彈穿過樹葉和樹幹,林中領頭的騎士猛地爆成一團紅霧。
跟在後面的阮福瀕嚇得驚聲尖叫,噗通一聲從馬背上摔落在地,剛好躲過後續炮彈。
而身下的寶馬卻被射來的炮彈打中脖頸,在慣性作用下撞向旁邊大樹,發出一聲悶響。
他們頭頂猶如死神在徘徊,哪怕躲在樹後,仍然被從樹梢射來的炮彈打中。
後面的騎士正準備下去扶他上馬,就見世子跟阮有鎰一樣被打的東一塊西一塊。
大越毅祖皇帝就這麼悄無聲息死在此地。
炮手殺的興起,見他們都停下來,直接在人群堆裡開始掃射。
在連成一片的炮聲中,樹林裡肢體亂飛,駭的餘下眾人頭髮倒立,顧不得許多,轉身上馬四散奔逃。
主子都死了,還留下來做什麼?
也沒工夫去想回到順化城會不會受懲罰,先逃得性命再說吧!
有聰明的跑回大路跪地乞降,果然頭頂不再飛落炮彈。
南邊戰場,阮有進還在為阮福瀕拖延追兵,他將盾兵和火槍兵組織起來,拼命抵擋明軍進攻。
阮軍的火繩槍每杆重達二十斤,奔跑過程中又無法裝彈還擊。
因此想要逃跑就只能丟下武器,可丟了武器就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這道題無解,要麼投降要麼戰死。
眼下阮有進哪個都不想選,他要爭得最後一絲希望。
“預備隊補上,分成五隊,不要害怕!輪番攻擊!”
砰砰砰!砰砰砰!......
作為沙場宿將,阮有進頭一次見趴在地上打槍的,這不是耍賴嗎!
然而在馬祥麟看來,新軍打騎兵或象兵或許需要分段射擊來增加火力。
但是打射速緩慢、射程又近的火繩槍,只要對面不跑,他有信心用兩千人全殲對面上萬雜兵。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阮軍發射的鉛彈即便飛過這兩百多米也失去了準頭。
哪怕是現代步槍,想要打中兩百多米外趴在地上計程車兵也極為困難。
新軍裝備的39-Ⅰ式步槍已經有了現代步槍雛形,槍上還有瞄準具,打對面密集陣列簡直不要太簡單。
阮軍每次出列射擊,最少也要倒下一半。
對面士兵已經由不安漸漸轉變為騷亂,各隊軍官眼見已經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