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冽讓冉英雄的小手在他掌中忙和,握住她塞進手的筷。匙,眼睛是看緊她,手卻是夾起碗裡的面。
“你快吃啊!”他幹嘛夾著面不送進口?還用那閃亮亮的眼睛直盯著她看?
被他這樣看啊看的,冉英雄眼前突然出現幻覺,她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居然……居然變成那口就在他嘴邊的面,馬上就要被他吞進肚子裡去……
“你、你說什麼?”被眼前的幻象嚇的她沒聽清楚,他剛剛又說了什麼?
“我說,”富冽又為了冉英雄開了例,同樣的話說上兩遍,“給你一碗麵的時間徹底覺悟。”
“什麼?”富冽不再為她解釋,氣定神閒的開始吃那碗他吃過最好吃的一碗冷麵。她聽得懂他說的話……可現在要怎麼辦?她不敢啊,怎麼會這樣呢?這樣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回家去,然後把他丟給美人?可是,她怎麼可以把他這麼一個重責大任,丟給美人去扛呢?這樣就太不英雄了,美人是無辜的。冉英雄壓根兒就中了冉美人的毒,糊里糊塗的又認下了冉美人闖的禍,加上富冽的有心,兩人的命運,就此正式交合。
“想清楚了嗎?”富冽放下筷、匙的同時問道。
“什麼?”他吃的好快啊!
“一碗麵的時間已過。”她懂的,因為她在往後退。
富冽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拉,瞬間她就近在身側。
“你、你、你吃的這麼快,我、我、我哪來得及什麼徹底覺悟啊?”一被捉住,她慌忙的用手交疊在還腫疼的嘴上,十指鬧得緊緊緊的,整張臉被遮去了一半。
富冽特意矮下身來,沒強迫她放下手,看了她這明顯是抗拒的動作好一會兒,他的嘴角帶著不明的笑意,慢慢的說了一句
“你果然是笨的。”
難怪那笨美人用那破鑼嗓,三不五時就夾一個“笨”字送她。
從不是車禍的車禍現場,到醫院,然後現在在這小小的破公寓裡,一連串的事實,他不得不承認,世上真的有正常的笨人。
冉美人是笨的漂亮,因為她有本事找到冉英雄這個比她還笨的笨小英雄對她深信不疑。
而他要把這份深信不疑掠奪過來!“我本來就笨。”這又不是什麼新聞了,她書唸到肝腦塗地也只能險險的混過高職畢業,工作做到鞠躬盡瘁也只是小班的老師。要不是一干好朋友幫忙護著,她早叫那個園長給畢業掉。笨又不是罪,冉英雄承認的理所當然。
“你很幸運。”
“為什麼?”她哪來的幸運?她怎麼不知道?
“因為我,你會聰明。”看來,一時之間要她徹底覺悟,是不可能的任務。
富冽沒預警的突然將手臂穿過她的後膝處,一使力,環住她就抱站起身。
冉英雄被他突然的動作給嚇得沒空捂住嘴,忙環住他頸子,怕自己被摔下地來。
“你、你、你的腳?”他又抱住她?
“無所謂。”不過是拐了一下,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並不妨礙他的行動。
這小小的破公寓就兩個房間,一間已被笨美人佔住,可想而知,另一間就是她的房間——他將委屈暫住的地方。
直到富冽開啟她的房門,冉英雄才回過神來,“你、你、你要幹嘛?”
“睡覺。”
言簡意賅的答案,叫冉英雄再也顧不得會不會摔下地來,她緊巴住門框,死不放手!因為太過驚嚇,她扯直喉嚨,拼了命的就是叫——
“美人!美人!你快出來啊!他要跟我睡覺了……美人!你再不出來,我以後就不能幫你除腿毛了啦,美人……”
冉美人本來是打定主意睡她的美容覺不理人的,但是她的腿毛好像又長出零點零零一公分,她需要英雄的無痛除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