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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色地稟道:“小侯爺,方才京州來信說,老侯爺忽染重病,如今已是……病危了!”

眼見著花舞英進了內堂,沈予一時大感掃興,便起身對出岫道:“我先回去了。”言罷掃了花舞英一眼,客客氣氣招呼一句:“二姨太。”

花舞英反倒對沈予報以一笑:“小侯爺慢走。”

沈予也不多說,轉身大步邁出屋子。

出岫一直瞧著沈予的背影消失不見,才轉對花舞英問道:“二姨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花舞英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夫人,我是為了想容的婚事。如今已是三月底,想容已有十六,早到了定親的年紀……”

說到此處,她停頓片刻,有些哽咽道:“若不是去年二爺的事耽擱,如今她也該嫁了……夫人,如今二爺已死,我只有這麼一個閨女,她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侯爺和您的事兒,我想請您給她找個好人家。”

聽花舞英這麼一說,出岫才想起來,雲想容的確也十六歲了,按道理這年紀是該定親甚至嫁人了。出岫有些疑惑:“二姨娘為何不去找太夫人說?”

花舞英也不隱瞞,沉默片刻回道:“我從前是太夫人身邊的奴婢,對她的脾性最為了解。如今雖說聞嫻死了,起兒也是冤枉的,可太夫人還是記恨著我,畢竟……我的確曾想要害她。”

“只怕如今,太夫人巴不得想容嫁得不好,又怎會替她做主定親?”花舞英語中難掩悔意:“自作孽,不可活。當年我做錯的事,如今都報應在了兒女身上……若說起來,我是沒臉來求您的,可我只有想容一個孩子了……我實在是……”說著說著,花舞英漸漸掩面低泣,再難繼續。

出岫又怎會不知身為母親的心思?怕是為兒女考慮再多,也覺得不夠。更何況,雲想容的確是花舞英唯一的依靠了。

想到此處,出岫也感到有些愧疚。花舞英與老侯爺、太夫人的恩恩怨怨暫且不論,可自己的確是冤枉了雲起,不僅害他成了閹人,還讓他被聞嫻害了性命。

還有灼顏之死,雖說與自己並無直接關係,但她死前,也算變相將真相告知了自己。也不知灼顏怎會發現幕後真兇是三姨太聞嫻,可如今隨著兩人的死,這其中情由只怕永遠也不得而知了。

單單為了這一樁,出岫便不得不愧。更何況,灼顏是一屍兩命。

“二姨娘放心,說到底,想容也是雲府的大小姐,身份、秉性、容貌都無可挑剔,我會將這事奏請太夫人,就說是我的意思,請她老人家為想容挑個好夫君。”出岫將這事應承下來。

花舞英聞言大為歡喜,可只一瞬,卻又變作憂慮起來:“不瞞夫人說,想容那孩子倔犟得很。若不是她看在眼兒裡的人,只怕她不會嫁。”

聽到此處,出岫有些疑惑了:“二姨娘的意思是……想容要自己選婿?”

花舞英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看向出岫:“不用選,她心裡有人了。”

“誰?”出岫問出口的同時,腦中已隱隱有了答案。

“沈小侯爺。”花舞英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乾乾脆脆道出來。

果然是他。出岫只覺心頭一凝,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湧了出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小侯爺不行。”

“為何不行?”花舞英佯作詫異:“夫人,小侯爺與咱們關係密切,他不僅是侯爺生前的摯友,還是您與侯爺的媒證,如今又教授世子習武……難道咱們親上加親不好嗎?”

親上加親……這四個字令出岫心中一沉,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花舞英見狀,即刻又問:“難道夫人不願意?小侯爺這等重情重義之人,又是文昌侯的嫡幼子。咱們想容雖是庶出,好歹也是雲府的大小姐,兩人無論身份、年紀都堪匹配,還望夫人說一說這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