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次真的出去了。”雲辭知道她羞於見自己,便起身出了門,命淡心進來服侍。
淡心見雲辭步履矯健步出門外,很是詫異,娥眉微蹙著問道:“主子,您服那藥丸了?”
雲辭“嗯”了一聲,又看一眼屋門,示意淡心不要多話。
淡心瞬間眼底微酸,卻也沒再說什麼,徑自入內為出岫盥洗。
片刻後,出岫隨淡心而出,手足無措地立在雲辭面前,耳根羞紅,不敢抬頭。她自己不曾察覺,可這身姿落在旁人眼中,卻是萬分惹人垂憐。彷彿是這一夜光景,已令她脫胎換骨,更添明豔動人。
雲辭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出岫身上收回,輕輕撫過她耳畔垂髮,低聲道:“你先回去,這事過後,我去見母親。”
出岫明白他話中的隱晦之意,未再多言,低眉離開。
直瞧見兩人都走得遠了,雲辭才又返回屋內,割破食指在榻上抹了一道殷紅血色。瞧著這惹人曖昧遐想的床單,蹙眉陷入一陣沉思……
一個時辰後,清心齋書房。
雲辭面色凝重,隱帶怒色,看向書案對坐之人。
雲起面有羞愧,悔不當初地道:“大哥……您就原諒我這一次,我真知錯了……當時贈給出岫那盒子,我並不知道她是您看中的人……”
“言下之意,倘若不是我看中的人,你便可以為所欲為?”雲辭聲色冷冽,幾乎要拍案而起:“這是誰教你的?這等事也做得出來!”
雲起嚇得從座上起身,忙解釋道:“大哥……後來她染上時疫,您不惜親自去別院照顧她,我便明白了……我是真後悔了,也是想去將那盒子拿回來的……”
“那又為何沒拿回去?”雲辭冷聲喝問。
“是因為母親命人放火燒院子,才耽擱了……”雲起戰戰兢兢地解釋:“後來,盒子到了淺韻手裡,您也知道淺韻是個謹慎的性子,我尋了兩次機會都沒能得手,又怕她多疑,不敢張口討要。本想著淺韻必定會開啟看,因而這幾日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未曾料到……”
“混賬!”雲辭向來自詡性情沉穩,但此刻聽聞庶弟的一襲話,已是驚怒不堪:“言下之意,若是淺韻著了道,便要讓你糟蹋了?我問你,如若此次教你得逞,你準備如何對待淺韻?”
“撲通”一聲,雲起已雙膝跪地請罪。他素來少見雲辭發怒,也深知這大哥的性情,一旦惱火起來必難平息:“大哥,我實在是悔不當初……您就原諒我這一次。何況我也沒能得手,出岫不是和您……”
“雲起!”雲辭終是忍無可忍,揮手將架子上的一排毫筆盡數甩到庶弟臉上:“從前你行止不當,在外頭如何荒唐,我也不曾管教過你!可如今,你是要壞了我雲氏數百年的威名?!”
“大哥!”雲辭扣下來的這個罪名,誰又能承受得了?雲起忙道:“您打我、罵我,這錯事我都認下了……我雖於女色上荒唐,也是個有分寸的……這次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負氣出岫不理睬,才想要逗弄她一番,實在沒想過要做出什麼事來!”
“事到如今,你還一味辯解,不知悔改。”雲辭怒其不爭,只覺胸腔中有一團火焰越燒越旺:“你是我的親弟弟,亦是離信侯府的子嗣之一,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已經十九了!平日只知花天酒地,這是雲氏子孫該有的做派?”
幾句喝問,擲地有聲,直問得雲起不敢抬頭,只能羞愧地喚道:“大哥……”
“大哥!”雲辭扣下來的這個罪名,誰又能承受得了?雲起忙道:“您打我、罵我,這錯事我都認下了……我雖於女色上荒唐,也是個有分寸的……這次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負氣出岫不理睬,才想要逗弄她一番,實在沒想過要做出什麼事來!”
“事到如今,你還一味辯解,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