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後,視野盡頭出現了海市最心的樓群,在一家銀行大樓頂上,依稀出了兩個小黑點。
而在下邊的廣場上,警笛閃爍,長長的隔離帶將老大一片空地隔離開來,邊緣停著救護車和警車,全副武裝的警察維持秩序,程蝶蘭示意周煜在這等候,轉身走到了隔離帶內的警車群。
緊接著,只聽得二十多層的高樓上傳來輕微的一聲響,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周煜的耳朵一豎,心神頓時繃緊,是槍聲。
在銀行大樓頂端邊緣上,一個年人的皮鞋踩在欄杆上,西裝革履的紳士形象蕩然無存,手裡居然握著一支手槍,在那瘋狂號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不要緊張,相信人民,相信政府會寬大處理的。”頂樓的談判專家被那一聲槍響嚇得臉色白,但還是走近兩步,面帶和藹笑容,試圖打消他的輕生意圖。
“啪——”一聲槍響,一聲驚天慘嚎響起,幾名特警人員不多會將抬著一名穿便裝的談判專家下來了,右腿槍,血流如注。
“第五個了。”某個圍觀群眾嘀咕了聲,然後被換上防暴裝備的程蝶蘭瞪了一眼,連忙將頭縮了回去。
特製的警用皮靴咔嚓咔嚓作響,女警官將面目隱藏在防暴頭盔裡,肩膀上的警徽給人一種莊嚴和冰冷的感覺,黑色防彈衣下襬倒掛著一支最新式突擊步槍,示意其他隊員將那名受傷的談判專家搶救下來。
將人塞進救護車後,程蝶蘭才將頭盔的鋼化玻璃罩解開一些,露出一對明豔眼眸,瞪了身後兩名副隊長一眼,“這是什麼狗屁心理醫生,連點疼都挨不住。”
小李和老王齊齊苦笑,要跳樓的可不是別人,可是海市有名的心理醫生和談判專家王建,一旦心理崩潰就會有極大的危險性,就自己警隊裡這半瓶子晃盪的心理醫生兼臨時談判專家,給他做徒弟都不配。
“還有沒有?”女隊長回頭瞪向屬下,“不然我就叫我帶來的醫生去了”。
“別,隊長,沒有專業心理醫生執照不能幹這種專業,周煜那小子雖然醫術不錯,但和心理學可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否則出了事故誰也賠不起,看,我們剛從附近醫院裡找來了一個!”小李指了指前方,一輛警車呼嘯而來,車門開啟,走下兩名特警,拖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人往這邊來。
看到女警長後,這名被逮到現場的心理醫生頓時嚎啕大哭,心理先崩潰了,抱著路燈柱子不放手:“媽,救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叫我去送死啊。”
這樣的貨也能做心理醫生?
女警長瞪了拖著醫生來的兩個警察一眼,“以為那是演戲啊?死馬當活馬醫,啪的一聲,他會讓這傢伙變死醫生。”
“哦——”兩個警察倒拖著那醫生,打算扔回車去。
“等等——。”女警長叫停了他們,打量了那心理醫生一眼,“要不,還是拖上去試試。”
小李和老王對視一眼,咳嗽道:“咱們是人民警察,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財產開玩笑,否則上頭怪罪下來……”
“周煜,過來!”程蝶蘭轉身對著遠處站在那,饒有趣味看著跳樓場面的周煜招了招手。
周煜顯然明白他被程蝶蘭抓來做苦力準沒什麼好事,但還是有些疑問,誰推薦我來的?
“沈老說你的身手很好。”程蝶蘭將一份關於心理醫生王建的資料交給了他、
“王建,心理醫生,現任妻子蔡靜,三十一歲,出國留學未歸,女兒慕容婉,二十八歲,旗下集團總裁,正在回家途。”
“我能不能不去?你說,雖然說我爺爺是醫,我爸是醫,我媽是外科,我叔叔是心臟科,腦科什麼的,就沒個啥心理學。”周煜在進行最後一份努力。
“不要廢話。”程蝶蘭撇了他一眼,帶著他走上前往頂樓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