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工作,要搬出寢室,你就來我家。多了不敢說,至少吃住不用擔心……”
鐵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多桑打斷了。他沉沉的道:“我需要錢。”
鐵鍬感覺多桑心裡確實藏著事。他起床拿煙,又給多桑扔過去一顆,問:“到底怎麼了?”
多桑也坐起身,點菸狠吸了一口。他把煙霧憋在身體裡好久,才一口氣吐了出來,好像要吐盡心裡的煩惱。
煙霧瀰漫間,他開始說起這段時間深藏在心的事情。
“我家是養羊的,以前條件雖不能說多好,但也算過得去。四個月前,我達達(父親的叫法)出去放牧的時候,忽然暈倒。多虧我妹妹看他沒回來吃晚飯,出去找他才沒被凍死。我達達送到醫院後,被查出了尿毒症。現在必須要進行透析治療才能活命。每次透析至少要五百塊,一個星期要三次,還不算別的錢。這段時間家裡的羊,除了種羊都賣了……
我曾想回家幫忙,但達達非讓我先畢業再說。我想回去一趟要不少錢,也就先忍下來了。後來,我想不如在這找份工作。嶺南的收入要老家高很多,這樣對家裡更好。我阿帕(母親的叫法)在我沒記事的時候就死了,達達一手把我們拉扯大……
他以前是個雄壯的漢子,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山,從來沒病。方圓百里,套馬繞桶沒人得上。我和妹妹小時候,他總是讓我們一邊一個站在胳膊上,然後雙臂平舉逗著我們玩。可我妹妹跟我說,現在他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