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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交流賽,區城自己的桌球隊被打的落花流水,陳國鳴把這事說過俞近識聽,其實並沒有俞近識說的那麼誇張,只是他有些感慨,原本區城的水平是不錯的,可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沒有了桌球的苗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又說起當年常晴也是被區城體校錯過的人才,問俞近識,是不是他們錯過太多人才,才變成這樣。

陳國鳴是有心無力,但俞近識掛了電話,沒幾天就把常晴塞了回來,反而讓陳國鳴驚著了——什麼意思,俞近識不會以為自己在和他要人吧?

他聽電話裡的雜音,俞近識估計是在醫院,可他問了,俞近識又不承認自己發病,他那個病多嚴重,陳國鳴是知道的,想來肯定是小俞怕自己擔心,故意瞞著不說,還把常晴送回來,這難道不是託孤嗎?!難道……

難道?!!!!

臥槽!想到這裡,陳國鳴晚上在家裡垂於夢中驚坐起,嚇得他老婆以為怎麼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穿了衣服出去打電話到首都問。

什麼,只是回來放假半個月?半個月就回去,年後還要參加世錦賽?

那沒事了。

陳國鳴:)

不過這訊息不僅給了陳國鳴,還給了體校,估計馬有理被叫去寫自省信,就和常晴回來脫不了關係。

新來的校長有決心,做事也雷厲風行,知道常晴是被體校錯過的苗子,敏銳地意識到他們的招生層在幾年前就出了問題!

按理來說,陳國鳴應該在常晴來的時候去接一下這個孩子。

但誰知道前一天他妻子的母親生了急病,陳國鳴得跟人把老母親送去省城的醫院,這件事匯報給上面,校長把接人的事交給了馬有理。

說是首都送來的孩子,暫時在體校桌球隊住半個月,到時候柳城他們走之前,還有一場交流賽,可以讓這孩子上,按照外援來報就行。

馬有理除了頭銜帶個桌球,是桌球教練以外,基本生活就和桌球沒有任何關係,常晴是誰?你問他葛小若是誰他都不知道!

人都十六歲了,這麼大一活人,也是本地人,總不能連體校桌球宿舍在哪都找不到吧?而且,聽說還和陳國鳴有點關係,他可沒那個心情去招待老陳的親戚!

說不定背後告自己黑狀,讓校長盯上自己的就是陳國鳴!

不然好端端的,他們能在會上用桌球招生的事情擠兌自己嗎?

馬有理交代了宿管幾句這件事,讓宿管到時候辦好入住就行,隨後把辦公室一鎖,提前下班走了。

他自己憋了一肚子火,回去還沒地方發。

上次好不容易弄進來的那個劉耀,簡直就是個草包,介紹來的時候說是進省隊的苗子,結果來了幾年,除了打架還幹過點別的什麼好事沒?

老同學真是害人!

馬有理是自己給自己「放假」,下班走了,更不知道,在露天的桌球訓練場上,區城桌球隊的隊員二偉已經急的快不行了!

「王哥,怎麼辦啊?和柳城的那幾個小子約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咱們人都湊不夠,一會咋辦啊?真就兩個人和他們對面三個人打?」

「咱們這邊沒人來助威就算了,連人都湊不齊,這,這……」

二偉今年十五歲,是桌球隊的老隊員了,聽起來「老」,但年齡擺在這兒,還是個小孩,和無數充滿幹勁的少年一樣,喜歡拉幫結派和折騰。

他個子不高,臉上長了幾個痘,剃著寸頭,看王斌的時候,得仰著臉看。

枯燥的訓練生活,誰都不喜歡,但要論打架,講義氣和所謂的面子,這群年輕氣盛的少年必然是「義不容辭」的。

但現在放眼看看四周,在訓練場邊緣等著圍觀看戲的人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