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複雜的事情本就不打算讓選手來考慮,常晴只需要服從安排就行,「以常晴的成績,不是不能進一隊,只是晚一點進,並沒有什麼影響,沖的太快,對於天才來說未必是好事。」
一隊的競爭可是非常激烈的。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把這樣一個孩子放到一隊那些老隊員當中,以她現在的成績來說,是不是會被壓住?在二隊,她就是領頭羊,入隊的時候我壓過她的風頭,現在看來,這個孩子的心性非常好,她沒有就此墮落,反而奮發圖強,但被壓過之後,不能再送到一隊裡繼續受挫折,壓抑太久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陳鈀說完,看向俞近識
他的戰術就是一壓一拔,進隊一兩年進一隊已經是很好的路,常晴進隊才半年多,在等幾個月,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俞近識卻絲毫不買帳,「你也說過了,進隊的第一天,你就壓過她,她如果是能被這種壓力折損的人,就不會換左拍打到現在。我的徒弟,當然我比你更瞭解。如果她在一隊當中成績墊底,那麼我同意把她留在二隊在訓練一段時間,但她的總成績是中上游,去一隊,她並不會被打殘。」
可能被打的懷疑人生的是別人,畢竟常晴這個對手只有十四歲。
「你人沒到首都,這些事情倒是算得清清楚楚的!」
陳鈀懷疑俞近識裝了監控,但沒有證據。
「與其說是保護常晴,你還不如說是保護其他隊員。」
俞近識毫不客氣。
「這麼多年沒見,你說話還是一樣的脾氣。」
陳鈀非但不生氣,還笑了起來。「可是,你能保證常晴如果上公開賽,就一定能成?」
俞近識毫不猶豫:「我保證。」
沒有人能保證比賽的勝負,就算常晴是世界冠軍,也絕不敢說自己一定能行。
但俞近識就敢說!
因為這是他帶出來的徒弟!
第一眼看到俞近識的時候,並不會被他吸引目光,因為他過於的內斂和低調,和之前意氣風發的少年,勢如破竹的青年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病魔奪去了他的一切,他的前途,他的榮光。
陳鈀害怕的是,連他的傲骨也奪去。
現在看來,他還是當年的那個天才!那個冠軍之王!
想到這裡,陳鈀自然高興。
「宋詩雨進入一隊,自然可以沒有爭議地拿著之前參加公開賽的成績去參加芝城公開賽,名單春節之前就下來了,比一隊的名額調動還要決定的更早,做決定的不止你一個人,我也不是來逼你換人的。」
俞近識說,「但是,有一件事你如果還想否決,我立刻從這兒的大門出去。」
「去哪?」
「回老家。」
「回……你,你說吧,什麼事。」
「納維亞接下來要舉辦國際少年桌球賽,同樣有積分和獎金,要求參賽年齡在十八歲以下,等納維亞舉辦比賽的時候,即便是最小的宋詩雨也滿十八了,在低年齡段中,只有常晴有這個實力,可以衝擊冠軍。」
俞近識說的不是四強,也不是拿到冠亞季的名次,而是可以衝擊冠軍。
「一隊名額的事情,我不和你討論。」
俞近識說,「接下來我要接手常晴的訓練,三個月後,北歐納維亞,給你帶一個冠軍回來,而且,我可以用這比賽向你證明,如果從公開賽的角度考量,你們最應該選擇的是常晴。」
陳鈀盯著他,半晌,才說,「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緊跟著說,「但是,我也需要常晴的成績,才能去和上面說話。」
否則,沒有人會信服這樣的安排。
俞近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