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的體貼,喜歡他的寵溺。喜歡現在,一切的一切。這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是漫步雲端路,踩著軟軟的花絮,看雲舒雲卷。最重要的是,身邊,有歐陽靖。
容顏閉上眼睛,幸福從嘴角溢開。明明是寒冷的冬,在這個男子的懷中,卻覺得溫暖的很,比春天的陽光,還要溫暖。
不疼?歐陽靖想了想,這才笑開。原來,是他說的不夠清楚。她以為,他問的是這個。低下頭,見女子緋紅的臉頰,眉目間有著還未散開的情yu欲,眉目安靜,乖巧地窩在自己懷中。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女子扁了扁嘴,蹭了蹭他的胸膛,繼續沉沉睡去。他嘆息,起身,細細地為她清理身體,隨即,幫她穿上衣服,抱著她回了房間。
歐陽靖坐在床邊,看著女子的睡顏,神情柔軟。但是,卻讓她這樣心疼。這個女子,真是笨的可以,中了毒怎麼能不告訴自己?
猛然間,歐陽靖的身子,狠狠一怔。他突然想起,她曾經問過他:歐陽靖,是不是,你跟歐陽明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能不能就這樣,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地過?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時候的她,就已經中了毒?歐陽靖垂眸,深深自責。他那時的回答,連他自己都覺得該死。他說:不,不可能。以前也許還可以,但現在不行了。母妃有訊息了,她如果回來,就只能以太后的身份回來。宮中,只能有一個太后。
自己這樣說,她才不對自己坦白的。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啊。怎麼能不想想其中原因就說話,她的性子,他怎麼還能不明白呢?如果是多餘的話,她哪捨得多說半句?
“哎……真拿你沒辦法,顏兒,你這性子,這般要強,怎麼偏偏生的這般惹人憐愛?”他輕輕地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突然想起曾被幾次三番提到過的信。
她寫信給他過的,信在哪兒?想了想,他起身,叫了小黑,冷著臉:“信呢?”
小黑見主子神色不悅,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明明跟王妃和好了,怎麼又變的陰晴不定了了?想是這樣想,回答問題卻毫不含糊:“王爺說的是王妃從鹹城送過來的信嗎?”
歐陽靖臉色越加陰沉下去,冷著臉道:“除了王妃,還有人給我送過信?”
小黑收斂了看笑話的心思,低下頭:“回王爺,在書房。因為王爺說,不準提跟王妃有任何關聯的事,所以,只能將信放在書房。”
歐陽靖看著小黑,冷靜的看著。負著手,看著。像是要將他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地看個明白。眼神高深莫測,明明是淡漠冷靜地,卻偏偏讓小黑從頭冷到了腳。好吧,小黑知道錯了,他以後再也不敢笑這個高深莫測的主子了。
“你是不是想要到雲影那裡去呆幾天?”良久,歐陽靖才緩緩地道。
小黑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只要說話就好,別這樣看著他。況且……小黑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慶幸:“回王爺,雲影不在京城。”
歐陽靖看著小黑,忽的笑了。歐陽靖不笑的時候,讓人覺得無法接近,臉上生生地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進。但他笑起來,卻是有種極致的美的。小黑卻最怕歐陽靖這樣的笑,他知道,他又錯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雲影不在,我就治不了你了?”
小黑心想著,果然如此,果真是樂極生悲了。“屬下不敢。”
歐陽靖冷哼,沒心思對付小黑,轉身便往著書房走去。她從來沒給他寫過信,當然,他也沒寫過。離得這麼近,天天黏在一起,只要是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想到寫信。但想起是她給他的東西,他確實忍不住地有些激動。
信紙是最平常的鎮紙,展開,第一張,只有一個您字。
歐陽靖拿著紙的手,忍不住微微一顫。差點就將紙散落在地。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