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她方才知道,原來他們這回書館出了兩名案首。
「你們不知道吧,南山書院和國子監的案首,據說全是看了有書館的書。」
「話不能這樣說吧,許兄本就學識淵博,得中案首不奇怪吧?」
溫知著聽著這反駁的話,也是深以為然點頭。
沒錯,他們出的是教輔,又不是靈丹妙藥。
她從不懷疑教輔的用處,但也不會刻意誇大它的神奇。
就像曾經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等書,多少學生用過,但產生的效果大不相同。歸根到底,不在於工具,而在於用工具的那個人。
話又說回來,他們的書能對學子起作用、為他們所喜歡,她還是很高興的。
「印經院的書也不錯,聽說好幾個考上青文了。」
「是不錯不假,可還是比有書館差了一些,案首又不是看他們書來的。」
「兄臺,你這個話有問題,為何國子監、南山的案首就是看有書館的書來的,青文的就不是看了人家印經院的書呢?」
「這是人案首自己承認的,你掰扯我幹啥?有本事你掰扯案首去!」
「有一點得承認,這些書啊確實對咱們有益。」
「這倒也沒錯。不說了不說了,我得回去多刷題了,聽說這三個案首都刷了幾千道題呢!」
「……」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溫知著路過人群,聽他們熱鬧的討論,也算是在收集一些讀者資訊,往後好調整方向,改善其中不合適的部分,以更適合大印的學子。
-
另一邊,溫知婷沉著臉,坐在桌前生悶氣。
常元瑋兩腳搭在桌上,懶洋洋地看她一眼,隨口道:「哎,表妹,這結果不挺好的嗎?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啊?彆氣了,陪表哥玩這個蛐蛐吧,我的大元帥可是威猛得很哪!」
溫知婷心裡本就惱火,一聽他這麼說,更是怒從中來。
「玩玩玩,就知道玩!這破爛玩意兒,有什麼可玩的?表哥,真不是我說你,難怪你總是被外祖父、舅舅訓斥,還真是你自己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一時氣急,溫知婷全然忘了維護小白花人設,語氣極致刻薄。
常元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含著幾分冷意和嘲諷。
「呦呵,原來這就是表妹的真面目啊?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我是不成器、不成材,表妹你再成器、再如何厲害,還不是進不了印經院?你肯定很想進來吧,也很想取我而代之吧?可我爹、我爺爺就是不同意,對不對?」
常元瑋看著混不吝,卻是一眼能看穿溫知婷的想法。
他毫不留情道:「你現在這麼生氣,一是看我這麼不堪,居然能做你想做而不能做之事。二吧,也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想方設法出的書還不是被人給比了下去?其實要我說,你也沒什麼可氣的,人吧,就做適合自己的事,別強求、別勉強,凡事爭個第一有什麼用?能有蛐蛐好玩,還是能比玩蛐蛐更開心?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表哥,你……」
溫知婷瞬時紅了眼圈,皓齒咬著唇角,一副柔弱又飄零的感覺。
常元瑋瞥見,慢悠悠收了腿,開口道:「表妹,你可別哭。哭了我也不是憐香惜玉的那等人,叫人看了還不定以為我怎麼欺負你。我不過一個大臣之子,可不敢欺負堂堂公主。再說了,難道我方才說得不對?」
「其實你啊,就是心氣兒太高了,要我說何必呢?你何必同三公主針鋒相對,你們兩個以後各嫁各的,各自在後宅相夫教子,誰又比得了誰?要我說,不還是都一樣的?」
「再說了,我不覺著這回印經院的差事沒辦好,是沒出案首,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