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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妒了。這小郎不就生性倔強,至於對他這麼好嘛?我們幾人和你生死拼殺,天天追隨左右,也沒見你怎麼表示。

李棟似乎猜到了他們內心的想法,也好像向他們介紹,說道:“這名小英雄是羅士信,羅士信啊!羅……呵呵……你們一定會被他的大名雷到的。”

杜伏威等人就算再不情願,看李棟對他那麼上心,也只得幫忙抬到一輛戰車上。羅士信臉下背上趴著,身下鋪了厚厚的幾層衣服,免得戰車行駛,路上高低不平亂顛的時候,碰疼他後背的傷口。

這時候天色快黑下來了,因追趕知世郎潰敗的大軍,李棟等人離開章丘已經二十餘里,滿載繳獲的輜重徐徐往回趕。

李棟跟著託載羅士信的那輛戰車,每隔一會兒便探頭打量一下他的情況。杜伏威等人與李棟故意慢慢拉開距離,湊到一塊嘀咕一陣後,杜伏威提馬趕到前面,與李棟騎馬並行。

離章丘北門還有五六里時,杜伏威在馬上抱了抱拳,臉有愧色道:“這裡離章丘不遠了,在下一行人……不再進城了。與將軍就此別過……他日閒暇,我們再到城內看望將軍。”

李棟胸中一緊,心中十分不捨,開戰時雙方有約在先,又不能不信守諾言,抱拳回禮道:“非要自立山頭做賊麼?”

杜伏威眼睛一紅,也十分不忍心與李棟分開,可想想這段時間的經歷,官場比戰場似乎更兇險幾倍。只得狠狠心腸道:“我不屑於與大隋那些跳梁屑小為伍,還是**山林更加自由自在。”

李棟尋思,我何嘗不知道山賊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只是為了不被即將到來的變幻風雲席捲而碌碌無為,只得先在大隋陣營夾縫內謀一份平穩吧了。嘴中卻嘆道:“殊途同歸呀!我們遲早有相會的時候。”

杜伏威點點頭,道:“其實,將軍也可到長城嶺小聚一些時日,料想不會出什麼大事。”

李棟豪爽地說道:“好的,一言為定。將來有時間,我一定登山拜訪。”

杜伏威坐在馬上再三抱拳作揖,隨後拉住轡繩,便不肯再向前走哪怕一步了。

李棟止住馬匹,笑道:“不要說麼這麼傷感嘛,又不是生離死別,日後我們一定會見面的。那時候我們不醉不歸,痛飲三千杯!”

受李棟開朗話的感染,杜伏威苦笑道:“好的,我們喝他個三天三夜,喝他個天施地轉,喝他個人事不醒!”

張君可輔公袥提馬上前,哽咽道:“此去風霜頗多,將軍保重,他日再承受將軍悉心教誨。”

李棟嘴上說得豪氣萬丈,心裡其實十分愁悵,經歷這番風風雨雨,要說對他們沒有半分感情是自欺欺人。不過想想將來風起雲湧的大亂之世,他們幾人始終徘徊在漩渦邊緣,一直沒有進入主流陣營,只得狠一狠心腸別過。

他們幾人帶著從長城嶺跟隨的一千餘名山賊,打馬揚鞭,一路煙塵飛揚過後,從視線裡漸漸消失不見。

直到他們離開,李棟才擦擦溼潤的眼角,喝令餘下的府兵繼續向前進發。

休息了一陣子,羅士信精神有所好轉,撐起身體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問李棟:“他們為什麼走掉了?難道因為我來了,他們不喜歡我,才要和你分別嘛?”

李棟一樂,道:“不要說話,小心後背傷口。到城內抓藥熬了喝了,養足精神再說也不晚。”

羅士信忽地坐起來,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扯掉,露出瘦弱的身板道:“我已經好啦!你看我哪裡受傷了!”話音剛落,戰車猛然顛了一下,磕到他後背的傷口。羅士信痛得一皺眉,不過片刻間又恢復了正常。

李棟知他確實恢復了一些體力,問道:“剛才他們為什麼折磨你,卻不一刀結果你的性命?是不是你手裡拿著一件什麼重要的東西。”

“後晌我在放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