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和駱景,能在一兩天內完成磨合,進入雙打狀態,比起其他人來說,快的不是一兩倍。
而且,她們兩的主要問題一解決,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戚無感覺對面不是站著兩個人,而是站著四個人。
他能不累嗎?
打到後面,戚無把拍子一扔,脫力般躺在地上,「不打了!你們兩合夥欺負老實人!」
駱景給他遞水,「我替你打一週的飯,你在陪我們練會吧。」
戚無接過水,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他緩了緩,才說,「兩周!還有,讓我手休息休息!」
常晴坐在球桌上,等著他恢復體力。
戚無看了眼常晴,又看了眼駱景,忽然說,「說真的,你們兩,」
他雙手往後撐著地,「給我拿一個冠軍回來,堵住那些人的嘴。我戚無說厲害的人,就沒有差的。」
在那些常晴和何虹被人孤立和質疑的日子裡,他總是對這些傳言不屑一顧,「你們懂什麼,她們也是憑自己實力進入二隊的,誰都不比誰差!」
有人笑他,說戚無該不是喜歡對面女隊的隊員,這才著急為別人說話。
他大大方方地說,「我如果喜歡一個女孩兒,不用你們說,我自己會去追人家,同樣,我欣賞有實力的人,有實力又努力,夠拼命,那就不會差!」
這一次俞近識一來首都,就要帶他們出去參加比賽,隊裡不會沒有意見,甚至於意見不止在隊員這個層面。
駱景被選上了,戚無知道,一是因為駱景和常晴認識,他們之前一起訓練,彼此熟悉,搭配混雙起來是最好最快的方案,二還是因為駱景的基本功紮實,肯吃苦努力,而且駱景的人選也是男隊這邊定的,並不是俞近識指定的人選。
但別人不這麼認為——「駱景和常晴都是俞教練以前在省城帶的人,這次他出去比賽,帶了兩個自己的親傳弟子,這還不明顯嗎?論資排輩,根本輪不到他們兩,出去打比賽也是丟人,關係戶而已,有沒有實力還不一定。」
「就是,他們混雙配的時候我看到了,根本就毫無默契,對面最簡單的來球都接不好。這不是關係戶是什麼?這樣的搭檔也能出去比賽,那我們辛辛苦苦在這裡熬算什麼?」
無論戚無怎麼反駁,怎麼解釋,那些心中已經有自己推斷的人是不會聽的。
除非,駱景和常晴拿回冠軍,證明給那些人看。
一個冠軍,勝過無數解釋。
駱景不知道這麼多事,他只顧著訓練和想著怎麼練好配合,聽見戚無的這段話,他點點頭,認真道,「我會努力的!」
戚無:「努力怎麼夠,常晴,你說!」
坐在球桌上的女孩看了他們一眼。
她說,「如果這個比賽的冠軍都拿不到,就別做夢進一隊了。」
華國桌球國家隊一隊,不僅僅意味著華國桌球水平的巔峰,更意味著——
世界桌球的巔峰。
如果想要進一隊,想要打比賽,打外賽,打大賽,很簡單——先贏世界,再贏華國!
華國桌球的輝煌,就是無數桌球運動員、教練員、還有舉國上下的所有人的努力共同創造的,說是「舉國體制」毫不為過!
常晴知道自己的路還長,還很遠,甚至之後的路,可能還會更難。
但她不會怕——
全國少年賽都拿了冠軍,還怕國際少年賽?
她自己或許不瞭解國際選手和自己之間的水平,但俞近識是瞭解的,他敢申請帶他們出去比賽,那一定是對她有信心。
既然俞近識都對她有信心,她憑什麼對自己沒有信心?
他們絕不會浪費國家的精力和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