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別在為謝異作掩護了,謝異就想讓我們全都死在這裡,給聯盟一記重創,真當我們是傻子???”
待一群人嘰嘰喳喳說完,於惜彎彎唇角,認認真真地回答:“謝教官的確有任務交給我們,但任務內容只有八個字——守好入口,保護弱小。”
“弱小?”塞特里機甲師冷笑,“這哪來的弱小要他們保護?”
“當然有了。”
於惜面朝一干機甲單兵,嗓音溫柔,聲調鏗鏘:“我和許多聯勤師、機甲師無法駕駛機甲,砍不掉蟲族的腦袋,所以我們是弱小;而你們是聯盟最精銳的年輕機甲單兵,卻只願祈求要塞庇護,不敢與蟲族正面一戰,蟲潮裡那浴血奮戰的三個人尊重你們的選擇,所以你們也是弱小。”
這話一出,所有機甲單兵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為什麼留下來?”於惜喃喃反問,又一字一句地說,“因為保護站在這裡的所有弱小,是他們的使命,留下來的原因就這麼簡單。”
除了不遠處那震人心絃的炮擊聲外,雲梯之下,金屬門前,所有學生鴉雀無聲。
只見於惜很輕地笑出一聲,而後望著那屍山血海的方向,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眾人前面,張開了自己雙臂:“我以軍人的榮譽起誓,在他們力竭戰死之前,在蟲潮淹沒我的身軀之前,我們——絕不後退一步!”
女oga身形單薄,白皙的臉上血跡遍佈,柔嫩的雙臂上被蟲族的黏液腐蝕得不成樣子。
往日十分愛哭怕疼的女性oga,此刻眼神裡沒有一絲怯懦,即使她的身影搖搖欲墜,背脊卻挺得筆直,風雪不催,霜落不折。
四周安靜了許久。
餘辰環顧一圈,看見一部分人臉上掙扎猶豫的神情,也看到一部分人不屑一顧地冷笑,但誰也沒有去附和於惜,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因為他們不知道拿起武器和聯一軍校的人殺向蟲潮的那一刻,是在守護聯盟,還是在背叛聯盟。
“啊真受不了……”
人群裡驀地響起一道極為不耐煩和慍怒的嗓音,金髮女alpha扯下身上的機甲鑰匙,抬著下巴,語調和她的神色一樣,一如既往的倨傲:“一個機甲單兵,被一個手無寸鐵的oga護在身後,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嗎?誰要聯一軍校的人保護了,呵,你們怕死我不怕,反正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證明,格羅特家族之中,我不比任何人差!”
眼看唐娜衝出去,許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瘋了吧……”
他怎麼也想不到出頭鳥居然是唐娜!
機甲單兵的榮譽難道比命重要嗎!
下一瞬,餘辰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他偏頭看去,發現是瑞伊。
瑞伊朝他靦腆一笑,慢吞吞地說:“隊長,比起在這兒乾巴巴地等救援,我還是喜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對不住啦。”
話落,她也追隨唐娜而去。
“連布斯托爾都去支援了……這是不是說明,這場蟲潮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不管了不管了,這本來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們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