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亦寒將爹爹入了獄,說明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該全家一起遭殃才對,為何三個哥哥不但沒事,反而連官也沒丟,煞是奇怪。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裡面定然還有許多她不知曉的內幕才是,三哥的一句口信也說不清楚,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速速趕回京城,弄清楚事情的一切來龍去脈,將爹爹救出來。反正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正就準備近日返京。
想罷,便道:“辛苦你了,麻煩你再辛苦跑一趟,回京稟告我三哥,就說我即日啟程返回京城,讓幾位哥哥先照顧好爹孃,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上,回京必定報答你。”
陳珂一拱手,受寵若驚地道:“小人不敢,小姐嚴重了,能為小姐和雲大人辦事,是小人之幸。小人立即啟程,連夜回京,請雲小姐放心。”
“嗯。”雲墨衣點點頭,轉頭對聞人醒說道:“醒,麻煩你準備好他沿途的快馬,另外,準備我們的上路事宜。”
聞人醒嚴肅的點頭道:“我立刻去辦。”說完人影一閃,已經步出了大廳。
雲墨衣唏噓了一口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許多問號和擔憂,攪得她心煩意亂,恨不得生了一雙翅膀,立刻飛回京城去。
一雙冰涼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小手,稍稍慰藉了她內心的煩躁不安,抬起頭來,便對上了洛魂一雙關切的眸子,他捏著她的手,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衣兒別擔心,沒事的。”
雲墨衣心中湧上一股暖流,緊接著他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她跌下椅子去。
他道:“大不了,我們回京劫獄,將你爹救出來。”
雲墨衣不禁再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若是這麼簡單便好辦了,她爹關心的,恐怕不是自身的安危問題,而是他一世的清名,以及在這關鍵時期,國家的興敗存亡和百姓的安生立命。
他真的是玄衣教的一教之主嗎?玄衣教為了謀反,那多年詳細周密的謀劃佈局,還有最後差一點就成功的計劃,真的都是他安排的嗎?怎麼感覺他只知用暴力解決問題?
洛魂抿唇一笑,他奪目的笑容,再次令她失聲,不禁有些恍恍惚惚,恍如置身在五彩祥雲中。
他今天笑了好多次,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如此高興過一般。
他薄唇微啟,說道:“衣兒是不是覺得我笨?”
除了女人那奇奇怪怪的衣服,還有什麼能難倒他的?故意那麼說,不過是為了博她一笑,讓她放鬆一些,誰知似乎沒起什麼作用。
雲墨衣明瞭了他的意思,不禁再次翻了一個白眼,原來洛魂也有說冷笑話的時候。
次日一早,隊伍再次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比來時竟又壯大了許多。
越陽侯派來親衛隊護衛水夜楓的安全,水夫人一聽夜楓又要去京城,給他裝了幾大馬車的行禮,只差沒將他家都搬到馬車裡,雲墨衣相信,若是馬車裝得下,宅子能移動的話,水夫人一定想辦法將越陽侯府邸整個裝到馬車裡任他們帶走。
雲墨衣一再強調,他們是要趕路,不是要遊山玩水。
在水夜楓的一再堅持下,水夫人才精簡了許多的行禮,仍是塞了滿滿一大馬車,小到零嘴水果,大到錦被華服,走的時候還淚眼汪汪,就像兒子在外會受盡委屈似的。
再加上聞人醒配備了許多的侍衛,光侍衛隊,就多達幾十人。
男人這邊,比來時多了兩個:南宮牧和洛魂。
難題可就又來了,雲墨衣的馬車,除開她,最多還能坐五人,而男人有七個,就算不讓水夜楓坐,還多出去一個,誰當這個多餘的人?一時成了難題。
男人們吵鬧不休,就連一向善良的小白,溫柔的醒都絲毫不讓步,更別說其餘幾人,幾人唇槍舌戰,爭論地熱火朝天,若不是害怕挨鞭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