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陸景曜把她拉回了一步,低頭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陸先生,秦經理。”姚小愛主動打招呼,語氣有禮又疏離。
秦予喬抬頭對姚小愛扯了個笑,挽著陸景曜的手悄悄地捏了下他手臂上的肉,然後陸景曜將另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神色只是對姚小愛點了點頭:“姚會。”
一個多麼涇渭分明的男人啊!
秦予喬想起她跟陸景曜在S市的第一次碰面,她站著的位置正是姚小愛的,姚小愛也是像她這樣挽著陸景曜的手,然後陸景曜突然轉過頭問她幾樓。
秦予喬並沒有吃醋陸景曜和姚小愛,只是因為剛下樓梯沒說話,倒是陸景曜誤會她吃醋了,低頭看了她一眼說:“秦予喬,如果你要因為姚小愛這破事跟我鬧彆扭,我……我饒不了你啊。”
秦予喬掃了陸景曜一眼:“放心,我沒有要跟你鬧彆扭。”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話?”陸景曜扯了扯嘴角,口氣有點不滿。
秦予喬真是受不了陸景曜,仰著頭看他:“是你敏感了好不好,我只是低頭在想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理虧,非要倒打一耙不饒人。”
“哎哎,嘴巴厲害了啊。”陸景曜扯出一絲笑。
秦予喬也笑了起來,然後把頭往陸景曜身上靠了下:“小氣的男人!”
其實陸景曜真不怕自己跟姚小愛的事能影響到他和喬喬的關係,因為在這點上他很磊落坦蕩啊,當初交往的時候倒是姚小愛提過兩次去她家之類的話,不過當時他還真沒有一點兒想去的衝動,那時他已經覺得果果是不可能再出現了,只是心裡多少還有點不死心。心想,果果那人多小氣啊,如果老天重新給他一個機會讓果果再次出現他的生命裡,他可不能把這機會給攪和沒了。
所以多少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他能“守身如玉”那麼多年,中間不是不想,孤枕難眠的痛苦也只有熬過的男人能理解,何況他腦子裡的雜念不比其他男人少。睡不著的時候,換張床,或者換個地方都可以,至於換個女人做那事,陸景曜不是沒想過,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在那方面居然如此挑剔和潔癖,所以那幾年,苦的也是自己。
說起來愛丁堡的陸景曜真覺得果果挺好的,但也只是“挺好的”而已,不是最好,也不是一輩子都很好。
那時候的他有點不知好,心氣太高,因為自己是陸家的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跟果果沒有什麼未來,所以當初跟果果交往的時候,他就是抱著放縱和玩樂的心態,說的更明白點,就是他可以寵她,疼她,甚至愛她,但是不會娶她更不會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即使這樣想,當時陸景曜也覺得是果果賺到了。
他多優秀啊,他多矜貴啊,果果是漂亮性感沒錯,但是她只是一個酒吧駐唱的鼓手,一個每天跟著蘇格蘭最底層的年輕人混在一塊的問題少女,那些人明明潦倒就像街頭乞丐,偏偏個個都是自尊心強的要命,他們是可以為音樂犧牲一切的搖滾狂人,是每天靠畫街頭漫畫過生活的畫手……他不知道果果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