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八哥鳥,換!”
“有一根香蕉去爬山!”
“充滿性暗示的黃色笑話難登大雅之堂,再換!”
“我哪有講黃色笑話?”她愕然。
還有,“充滿性暗示”是什麼鬼東西?
“香蕉是不是黃色的?”他睨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問。
李靈豐被她小臉一陣紅一陣青,敢怒不敢言,想扁他又得忍氣吞聲的模樣給逗樂了,他別過頭低低嗆咳了兩聲,強忍住狂笑的衝動。
她真是太好玩了!
放眼皇宮大內九宮十八苑,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像她這麼配合他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快樂,生平頭一次覺得整人能夠整到這麼有創意、又這麼有成就感。
“哇哈哈哈……”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看到鬼!
諸小藍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你不錯,有前途。”李靈豐好半天后才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努力,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諸小藍被他笑到灰頭土臉,有些不是滋味地咕噥:“大師兄,你該不會從頭到尾都是在耍我的吧?”
總覺得很可疑……
李靈豐斂起笑容,“你居然懷疑我的用心良苦?”他老實不客氣地敲了下她的腦袋,絲毫不會良心不安。“我像是那樣無良的人嗎?啊?”
“痛痛痛……”她兩手抱頭哀哀叫,哀怨地偷瞪了他一眼。“大師兄,很痛的。”
“誰教你對師兄不敬?”他哼聲道。
“對不起。”她揉著腦袋,悶悶道歉。
不是就不是嘛,幹嘛給她腦袋瓜吃爆栗子啊?
見她哀怨揉頭的模樣,他立時又後悔了。
“真的很痛嗎?”他將她拉到跟前,溫暖的掌心覆上她的頭頂,輕輕揉將起來。“是這邊嗎?”
“嗯,很痛喔。”諸小藍滿足地將頭靠在他胸口,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他搓揉的動作微微一頓,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丫頭,突然覺得心窩莫名熱熱地、微微發燙。
他納罕地四下張望,怎麼覺得渾身越發燥熱了起來?
“夏天來了嗎?”
桃花初綻,春風習習,月上柳梢頭。
“嗷嗚……”
諸小藍驚跳了下,放下手上的笑話大全,四下張望。
“那、那是什麼聲音?”野狼?妖怪?還是鬼?
“什麼聲音?”李靈豐蹺著二郎腿,啃了一口西域進貢大蘋果。
“是狗螺?!”她神情驚惶,緊緊巴住他手臂不放。“大師兄,外頭有狗在吹狗螺,一定是鬼來了!”
“胡說,龍虎山上怎麼會有鬼?”他心知肚明外頭淒厲的狗吠聲,是梅公公要他回寢宮休息所打的暗號。
“嗷嗚!嗚嗚嗚——”外頭“狗螺”吹得更劇烈大聲了。
看著她臉色越發慘白,他嘆了一口氣,“等我一下。”
李靈豐轉身走向門口,然後捲起袖子,振臂將手中吃了幾口的大蘋果丟進黑夜裡。
“哎喲喂呀!”一聲模糊慘叫響起。
“咦?”她一呆。
李靈豐低咒一聲,重重地清了清喉嚨。“嗯哼!”
“……嗷!”外頭趕緊更換“背景音”。
“大師兄,你武功真厲害。”諸小藍鬆了一口氣,崇拜地看著他。“可是那隻狗有點可憐耶,見鬼也不是它願意的。”
“沒有鬼好嗎?那是龍虎山上最白目的一條狗,沒事吃飽就愛亂吠。”他隨意地揮了揮手,笑吟吟地走回她身邊。“乖,我們繼續。”
“那個……大師兄,你既然是天師首席俗家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