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二弟手中的乾糧,大嚼起來,嘴裡含混不清的說:
“天天吃這種乾糧,嘴裡都快淡出鳥啦!”
“老大,聽說流風河的鯉魚可是味美天下喔!”
“對啊。我也聽說過的,這下好啦。可以加餐了。”
轉頭對著不遠處正在往河裡扔石子的海梵叫道:
“老四,去抓幾隻鯉魚上來。
錯愕的表情在海老四臉上出現。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去。”
“因為...因為咱們幾個就只有你不會游泳啊。”
(......)
深邃無邊的星空下,聞著烤鯉魚的香味,幾人大吞了幾口口水。都忙伸手去拿。
“咦!那邊怎麼有人?”忽然魏炎風驚訝的叫道。
下一時間,老二,老三,老四的三隻手同時抓住了老大已抓起了三隻烤魚的右手。
“太卑鄙了吧!老大!”
“哈...那有...哈...剛才那邊真有人的。”
(......)
“哈……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
“咦!真有人來啦。”
“你最好去死吧!”
就當魏炎風被三個兄弟合力按倒在地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旁邊的樹林中傳出:
“月朗星稀,火炙鯉魚。幾位小兄弟可還真懂得享受啊!”
一名體格粗壯的流浪者模樣的男人從樹林中緩緩踱出,一邊走一邊拿著一個古拙的酒壺往口中大口大口的灌著酒,醇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佳餚在前,豈能無酒。小兄弟接著。”
伸手接過男人拋來的酒壺,魏炎風先深吸了幾口酒香。
“辣中藏香,好酒!”
男人大笑起來。
“小兄弟原來是同好中人,不過這魚就烤得稍老了一點。”說著已拿拓跋重山遞過來的烤魚,以不合外表的精細模樣咬了一口。
“又不是娘們兒,要這麼嫩作甚。”
張嘴喝了一大口,又讚了一聲,魏炎風將酒壺遞給了柳二。
“小兄弟說得也是,是我說錯了,就罰我吃上一口烤魚吧。”
吃像雖細,速度卻快,轉眼一條烤魚已吃得精光,還將魚骨嚼得脆響,拓跋老三又不言不語的遞過一條。
“不吃了不吃了,好東西一次吃得太多,下回可就沒意思了。”
將最後一塊魚骨嚥下,流浪漢微黑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轉頭對柳二笑道:
“這位小兄弟腰配長劍,想必劍術不凡。”
柳二輕笑答道:“只是裝個樣子,讓兄臺見笑了。說不得還要兄臺你指點一二啦。”
早看出這無聲無息出現的流浪漢定非凡人,柳二如此說道。
“小兄弟是在說笑啦!”
長身而起,流浪漢大笑道。
“今日承蒙款待,下回再見就讓我作東道吧!”
“哈哈...幾條烤魚......只要兄臺愛吃,就只管來,那用這麼多說頭。”魏炎風道。
“那就此別過了!”連酒壺也不要了,流浪漢就這樣揚長而去。
一會兒,一陣清越的長吟從遠方傳來。
“天子之劍,以燕趙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也。”
吟聲漸遠,終於消失。
“他說些什麼啦?”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