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之後到海邊來吹冷風?只是因為這個沒有人煙,而且人會比較清醒?
厲容銳回到了車子上。
他看到賀佑欽正從駕駛位上翻身在後座上找東西。
然後他撈出一個袋子。
厲容銳看到他從袋子裡拿出了一瓶紅酒,頓時愣了愣。
接著他又拿出了一瓶紅酒,還有開瓶器?
厲容銳笑了起來。
叮噹貓一樣,他怎麼什麼都有?
“喝一杯?”
厲容銳點點頭,然後賀佑欽把整瓶紅酒遞給他,自己拿了另外一瓶,兩個瓶子碰了碰。
厲容銳頭一次知道,原來紅酒也能跟啤酒一樣抽的……
賀佑欽準備的紅酒味道自然是不錯的。
他甚至覺得現在的氛圍也是十分不錯的。
但賀佑欽其實不大對,厲容銳已經感覺到賀佑欽的心情其實不算好,他雖然整晚都在笑,卻並不高興,他的眼神老是落在很遠的地方,就像記掛著什麼人。
這個念頭讓他心裡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賀佑欽卻在這個時候幽幽來了一句,“每年這個時候總在下雨。”
啊?
賀佑欽喝了口紅酒,“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
如果不是確定賀佑欽之前喝的不多,厲容銳會以為他已經喝醉了。
“明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他聽見賀佑欽這麼說,頓時轉頭看向他。
車裡亮著一盞小燈,外面的雨已經下得很大了,打在玻璃上嗒嗒嗒地響,雨水沖刷著車玻璃,賀佑欽的神情也像變得模糊起來。
厲容銳想起之前在賀家聽到的訊息,難怪那時候他就覺得賀佑欽有點不對。
他今晚回來本來應該做什麼?是不是有在期待他父親哪怕有一點記掛他的母親。
結果卻聽到另一個女人懷孕的訊息,而他的父親甚至完全沒有露面。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她的忌日,她只是失蹤了,失蹤了很多年。”賀佑欽神情淡淡的,似乎是今晚的氣氛讓他難得想要多說幾句。
“爺爺告訴了我這個日子,她的墓碑上寫的也是這個日期。”
厲容銳想起今晚老爺子和他說起過的賀佑欽。
他曾經也有叛逆期,也像一個普通少年一樣讀書追星打球玩遊戲。
可是一夜之間全變了。
厲容銳不相信一個人會因為成年陡然改掉所有的生活習慣,一夜長大那樣的故事大多伴隨著殘酷的經歷。
“我很多年沒去看她了。”賀佑欽感嘆道。
這個時空的自己,上過時空的自己,加起來有多少年了?
賀佑欽搖搖頭,覺得今晚自己的確有些失常,他好像說得太多了?賀佑欽調整了一下情緒,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賀佑欽:“……”
因為主動投懷送抱的人體型太大,他的一隻手還拿著紅酒瓶,導致他不得不張開手,於是對方就得寸進尺地抱得更緊了。
賀佑欽本來還想推開,對方卻安靜地沒有說話。
這讓賀佑欽想起之前的事情,厲容銳還是小火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抱過,這個時候有個人抱抱似乎也不錯?他甚至抬起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現有些扎手的時候才皺了一下眉毛。
厲容銳頓了一下,繼而苦笑起來。
他可不是來給賀佑欽當兒子的。
怎麼感覺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點曖昧氣氛完全變了樣,但是熟悉的味道卻讓他眷戀。
直到賀佑欽用紅酒瓶敲了敲他的背。
“還沒抱夠?”
厲容銳鬆了手,“你好點了嗎?”他的確是感覺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