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她必須跟她合作,因此才會說了這麼一番話。
太夫人原也不是個愚不可及的,方才之所以要急著去見老太夫人,也不過是出於做母親的對兒子本能的關心罷了,待回神一細思量德寶的後半段話,已是冷靜了下來,也明白了眼下自己必須跟三夫人這個自己越來越不待見的兒媳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面色雖依然有些不好,但仍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且先說說你要怎麼做!”
三夫人便道:“那個騙子既已招出了易管事,三爺又在祖母面前說了自己事先並不知道此事,都是易信揹著他弄的鬼兒,那此事便只能由易信出面將罪都認下,再由三爺親自帶了他去向大哥請罪了。所以易媽媽一家人那裡,得由娘您親自出面安撫,不拘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他們全家都口徑一致,至於易信哪裡,則由我親自出面去跟他說,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讓他一力應下此事!”
就算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此事就是他們三房弄出來的,但面上該做得功課還是要做的,到時候闔府上下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兼之三爺又“病”了,分家之事自然便可以暫緩,待時日一長,就算不至於不了了之,至少也可以讓他們暫時緩一口氣,然後另謀他途。
太夫人雖然很不喜歡自己作婆婆的,倒反過來要聽從作兒媳的安排行事,但也知道事關重大,於是點頭應道:“易媽媽是我的陪嫁,一家子的生死鬥掌握在我手上,我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這一點你完全可以不必擔心!”
三夫人聞言,面色稍緩,“以大哥的手段,只怕易信一力應下此事後,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我想著,我去跟他說時,就告訴他等此事一了,就為他全家脫籍,讓他全家都返鄉作良民去,娘您記得跟易媽媽說時,不由忘記了告訴她這話兒,到時候自然不用您多費口舌。”至於脫籍之後會發生什麼事,譬如他們一家在返鄉途中不小心遇上了賊寇什麼的,可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事了!
當下婆媳二人又商定了一些細節問題後,方狠下心只當傅旭恆今晚是有事歇在了外書房,根本沒進內院來,強忍下使人去給他送衣服褥子或是熱茶火盆的衝動,然後各自回房梳洗歇下了不提。
次日孔疏玥醒來時,傅城恆已不在身邊了,問了白書方知道,他一早就去了外書房,………雖說正月十五之前都不用上朝,但他每次依然起得很早,不是去院裡打拳就是去外書房讀書,絕少有睡過了頭的時候。
孔疏玥點點頭,穿好衣服去了淨房。
梳洗完坐到鏡奩前梳頭時,梁媽媽一臉喜色的進來了,行禮後回道:“老太夫人昨兒個夜裡罰了三爺跪祠堂,到這會兒都還跪著呢,也沒說要跪到什麼時候!”
白書和藍琴聞言,都雙手合十唸佛道:“早該如此了,總算老太夫人的心還沒有偏到沒邊兒去。”
孔疏玥忙回頭瞪了二人一眼,“老太夫人的是非也是你們說得的?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這麼說,別怪我不講情面!”
見二人都忙低下頭不敢再說後,才又挑眉問梁媽媽道:“知道老太夫人是以什麼緣由罰的三爺跪祠堂嗎?”
梁媽媽道:“聽老太夫人屋裡的春香說,好像是什麼‘治下無方’。”
僅僅只是治下無方?孔疏玥聞言,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暗想此次之事,只怕最終又要落得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果了!
她剛梳洗完走出淨房,傅城恆回來了,臉上帶著一層薄汗,看起來像是才打了拳。
問過之後,果然是才打了拳,只得服侍他又進了淨房去梳洗。
傅城恆一邊接過孔疏玥遞上的熱帕子,一邊說道:“祖母昨兒個夜裡罰了老三跪祠堂,罪名是‘治下無方’。。。。。。不過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原本還以為,事情只會這樣不了了之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