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道她是被強逼的,我又怎麼可能再將她白送給傅旭恆那個禽獸,再次將她推入火坑之中?您聽好了,我不會將藍琴給他,我只要公道!”
老太夫人沒料到孔琉玥的態度會這般堅決,怔了一下,方回過神來,面上隨即帶上了幾分不悅,道:“孔氏,你如何能這般不識大體?你別忘了,你是堂堂永定侯夫人,若是此事傳了出去,最沒臉的人就是你!就算你不顧你自己的體面名聲,也該想一想永定侯府的體面名聲罷?你也太不識大體,太讓我失望了。。。。。。”
孔琉玥不待老太夫人把話說完,已冷冷接道:“體面算什麼東西?名聲又算什麼東西?比得上藍琴的清白乃至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嗎?我是不識大體,而且還會不識大體到底,拼著一切代價,我都要將那個傷害藍琴的禽獸繩之以法,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她說這番話時,不論是神色還是語氣,都帶上了一份神聖不可侵犯般的凜冽,以致老太夫人一時間竟被她鎮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屋裡也難得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人或輕或重的呼吸聲。
在這樣的安靜中,傅旭恆不由又有些慌了起來,且也有幾分氣,他好不容易才說得祖母鬆動了,提出了將藍琴先接到她屋裡,等過陣子再明堂正道的給他,讓他既能將此次的事情混過去,最終還能得實惠白撿一個絕色美人兒,心裡正暗暗高興,——至於祖母說的“時候自會罰他”,他是半點都不擔心,祖母向來疼他,到時候他嘴甜一點,態度放謙恭一點,祖母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誰曾想孔琉玥竟死活不願意,口口聲聲只要“公道”,一副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的樣子,他不由有幾分火了,想著只要老太夫人在,傅城恆便再不可能將自己送京兆府,心裡復又有了幾分底氣,因忍不住站了起來,冷笑說道:“大嫂口口聲聲說要為那丫頭討回一個公道,不讓她來我房裡,大嫂可曾問過她本人的意思?明明就是兩廂裡情願的事,大嫂卻偏要橫插一槓子,還不惜攛掇得大哥與我撕破臉,大嫂到底是何居心?還忤逆起祖母來,這樣的婦人,真正當休!”
話音剛落,傅城恆已冷冷接道:“你大嫂當不當休,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他的聲音冷,目光就更冷,如出鞘的劍,寒光四溢,讓他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恐怖的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傅旭恆被他震懾住,一時間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倒是老太夫人彼時已回過了神來,因冷聲向孔琉玥道:“你三弟都說了,他跟你那丫頭原是兩廂裡情願,而且你都沒問過她本人的意思,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來你三弟房裡?口口聲聲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你到底要為她討回一個什麼樣的公道?是要將三弟送官還是怎麼樣?不過一個丫頭罷了,是不是定要將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了,你才高興?”
老太夫人一席話說得孔琉玥怒火中燒的同時,也讓才被傅城恆鎮住了的傅旭恆又囂張起來,自謂有老太夫人撐腰,今兒個傅城恆和孔琉玥是休想奈何他了,因又適時叫屈道:“祖母,我真是冤枉的啊,我昨兒個連清溪塢大門都未踏出過半步,原是那個丫頭倒貼我的,您老人家千萬要明鑑啊!”
孔琉玥氣得兩肋生疼,恨不得殺了傅旭恆,更恨不得敲開老太夫人的腦袋,瞧一瞧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漿糊,才能讓她這般是非不分?
她正思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傅旭恆親口承認他對藍寒是用的強,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她去伏威將軍府時,韓青瑤給她的那個華靈素製造的小竹管,據韓青舞說來,那小竹管超級有用。
因忙招手叫了粱媽媽過來,附耳如此這般飛快吩咐了一通,打發了她去後,方才看向老太夫人,說道:“祖母有所不知,傅旭恆昨日的確未曾踏出過清溪塢半步,但清溪塢卻有一個婆子去了蕪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