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才好,總不能齊齊失了老太夫人的歡心罷?
珊瑚搖頭道:“沒有,老太夫人知道您病了,還特地使盧嬤嬤過來瞧過您。侯爺跟老太夫人說‘長房的丫頭多了去了,府裡的丫頭就更是多了去了,若是他傅旭恆看上一個便要往屋裡拉,府裡的丫頭豈非人人自危?那還怎麼能安心服侍主子們?’,侯爺還說原本他襲爵之初,就該依例將成了家的爺們兒都分出去的,皆因想著骨肉親情,想著老太夫人喜歡熱鬧,所以才沒提此事。誰曾想三爺卻藉此生事,擾亂府裡的清靜綱常,這次已差點兒出了人命,誰知道下次還會怎麼樣?說雖礙於侯府的體面名聲和骨肉親情不能從重發落,卻也不能發落得太輕,就趁勢提出了將三房分出去,並只給一成家產的話兒。老太夫人雖有些不豫,見侯爺堅持,也就答應了侯爺的要求,如今三房那邊正忙亂成一團呢,三日後就得全部搬走,以後除非年節和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不得回府!”
饒是達到了目的,話還說得無比好聽,讓人根本無從反駁,這才是一個合格政客的面目!
孔琉玥扯唇無意識的笑了笑,正要說語,門外傳來小丫頭子的聲音:“侯爺回來了!”
“。。。。。。就說我還沒醒!”孔琉玥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傅城恆,又不能讓人攔著不讓他進來,臥室可不只是她一個人的臥室,惟一的辦法,便只能裝睡了。
珊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夫人這心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只希望侯爺能多點耐心了。
“侯爺!”眼見傅城恆已大步走了進來,珊瑚忙迎上前屈膝行禮。
“夫人醒了嗎?”傅城恆徑自朝床前走去。
珊瑚見問,是既不敢違抗孔琉玥方才的吩咐,又希望傅城恆能早點與她把話說開了,省得他們兩個不痛快,下面的她們也都不痛快,於是飛快朝傅城恆點了一下頭,嘴上卻說的是,“回侯爺,還沒醒的!”
傅城恆會意,擺了擺手:“你下去罷,這裡有我即可,你不必伺候了。”
“是。”珊瑚屈膝應了一聲,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這裡傅城恆方坐到孔琉玥床邊,握了她的手,低聲說道:“玥兒,我知道你醒著,也知道你生我氣,不想理我,可我還是有幾句話想說。其他的什麼利益不利益,好處不好處的話我們就先不說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口口聲聲要將傅旭恆繩之以法,你可有細想過這個要將他繩之以法的過程?辦案都是要講究取證的,人證我們且先不說,藍琴做為苦主,官府到時候總要來人驗傷罷?還有對薄公堂時,總要傳了她去當堂指證傅旭恆罷?你有沒有想過藍琴到時候要怎麼辦?到時候她勢必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回顧那段不堪的經歷,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而且說句你不愛聽的,她畢竟是奴婢,是賤流,傅旭恆卻是主子,到時候社會輿論只怕大半都會站到傅旭恆那邊,她豈非是贏了官司,卻徹底丟了臉面,也徹底丟了將來?你想想我說的有沒有理!”
孔琉玥閉著眼晴,一開始還滿心都是緊張,怕傅城恆知道她是在裝睡,非要讓她面對他,以致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誰知道他根本就知道她是在裝睡,也沒有定要讓她面對他,只是握著她的手,輕言細語的說起話來。
她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漸漸將他的話聽住了,也開始暗自在心裡剖析起自己一直沒有去直面過的內心世界來。
她先是想到了自己剛來這裡時的小心翼翼,那才真是一句話不敢多說,一步也不敢多走;等到之後她漸漸好了起來後,便開始擔心不知道那個名聲不好的永定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更擔心萬一自己嫁不成永定侯,又會被尹老太太婆媳等人賣去哪裡?好不容易嫁進永定侯府後,一開始她也是小心謹慎,只想為自己也為跟她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