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不該說,於是悄悄是、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害怕孔氏日後報復你,所以才會嚇得語無倫次,你放心,眾位族老和老太夫人都在,只要你勇敢的將你看到的事情都講出來,孔氏將即刻被休離出傅家,日後根本報復不了你,所以你只管放心的說吧!”
奶孃聞言,方抖索得沒那麼厲害了,但說話的聲音仍然有些結巴:“不知道三爺想、想讓我說、說什麼?”
真是個榆木腦袋!當初他的人怎麼就找上了她?傅旭恆為之一陣氣結,卻亦只能耐下性子循循善誘,“就說說當初你是怎麼發現,又是於何時發現孔氏對鎔哥兒下毒的吧,你放心,有眾位族老和我在,不會讓你及你的家人有事的!”
奶孃抖抖索索的點了一下頭,正要開口說話,臉上卻隨即閃過一絲迷惘,因壓低了聲音問更喜歡:“可是三爺,我並不曾瞧見過大夫人對三少爺下毒啊……這事兒明明就是當初您讓我做的,我不知道該這麼說啊……您沒有教過我啊……”說到最後,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幾分明顯的哭腔。
也不知是不是太害怕了,亦或是別的原因,奶孃的情緒有些激動,雖是壓低了的聲音,卻好巧不巧剛好讓屋裡眾人都聽得了個清楚分明,霎時眾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傅旭恆一張臉,就更是瞬間變成了鐵青色。他近乎氣急敗壞的指著奶孃,怒聲說道:“你個狗奴才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傳你來,是讓你但著族老和老太夫人的面指認真兇,不就是讓你胡亂咬人的,你再亂說,我即刻讓人撕爛了你的嘴!”
嘴上雖怒罵著奶奶那個,面上的表情也極力維持著鎮靜,心裡卻已是慌作了一團,這個狗奴才怎麼會臨時反了水?之前他們不是說得好好兒的,且她男人的把柄還握在他手上嗎?難道事情已提前走漏了風聲?可他明明做得很隱秘,根本就讓人尋不出破綻啊!
傅旭恆的色厲內荏並未能逃脫在場眾人尤其是老太夫人的眼睛,老人家深深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後背生寒,幾乎連手腳都不就知道該怎麼放後,方淡聲開了口:“鎔哥兒奶孃的話在座的都聽到了,相信老三你也聽到了,你有什麼話說?”
“我、我、我……”傅旭恆結巴了片刻,方“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對論壇個人說道:“祖母,您聽我說,事情的經過時這樣的,前日我正在家裡書房讀書,就有小子來回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府裡三少爺奶公的男人求見我,說是有要事稟告。我先還只當那男人是冒充字號的,原不肯見,誰曾想小子又來說那人滿口‘求三爺救我們小主子’一命,我因聽事關鎔哥兒,亦怕那人在外面去胡亂說嘴,故而叫小子領了人進來。”
“誰曾想那男人一見了我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說孔氏下毒謀害鎔哥兒,鎔哥兒只怕命不久矣,還說此事乃他女人,也就是鎔哥兒的奶孃親眼所見,只他們一大家子人還要在孔氏手底下討生活,不敢站出來指證她,猶豫再四,所以找到了我,求我救鎔哥兒一命。我得知此事後,心中自是不敢相信,因此不敢貿然將事情揭露出來,打算先觀察一陣子後再看,不想鎔哥兒看起來的確是瘦了很多,我心裡已有幾分信了。只是想著大哥如今不在家,且大哥於姻緣之事上,向來有些不順,好容易如今娶了個合心意的,哪怕有這樣那樣的不是,奈何大哥中意……便打算將此事胳膊折在袖裡,昏過去也就算了的,不想孔氏卻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所以我才一時惱了,之後的事情,祖母您都知道了,還請您老人家明鑑!”
傅旭恆長篇大套的說完,不待老太夫人有所反應,又看向傅鎔的奶孃,惡狠狠的說道:“也不知道這狗奴才到底收了那下毒之人什麼好處,才能做出如此忘恩背主,兩面三刀之事,生生設了一個圈套讓我鑽,害得我明明是出於一片好心,結果卻反要替那真正的兇手背黑鍋,任那‘賊喊捉賊’的真兇逍遙法外!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