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這個地步,頭一步要做的,只能是保障錢扎紙和道安的安全,於是我便對著邵玉說道:“你想進狐仙故鄉,就要先保證我們的安全,要不然的話,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你應該也明白,即便是我輸得徹底,但是卻還有最後的籌碼。”
邵玉聽完我的話後,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說道:“小遠,你有這個覺悟很好,雷子,拿些藥品和吃的過來。”
那雷子哪敢不聽邵玉的話,於是便慌忙取了揹包中的藥品食物,而我卻沒有用他的,只是讓道安從我的揹包裡面取了紗布和軟膏,先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在昏睡過去的這一段時間裡,我恢復了一些體力,萬幸的是頭頂上的傷並沒有太嚴重,包紮好了之後,道安扶著我坐在一棵樹下休息,前些曰子剛下過一場雨,山上有小溪流淌,那條小溪正好通向河流,道安用水瓶裝了水回來給我,我咕咚咚一飲而盡,乾咳的感覺稍減,一口氣喝了兩瓶水後,此時終於能感覺到力氣有一點點的回到了身體內。
當時的氣氛依舊十分的緊張,馬天順因為剛才得罪了邵玉,所以此時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跟雷子在遠處打探地形,道安唯恐他們搞鬼,於是也緊緊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而我當時頭痛稍減,便對著那邵玉說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咱們這就起行吧。”
而邵玉聽完了我的話後,又望了望頭頂的天空,隨後平靜的對著我說著:“不著急,你在休息一會兒,等休整好了再走也不遲。”
我望了望他,只見他對著我平淡一笑,真是猜不透他的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而他的這個決定對我來說倒也無所謂,畢竟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去面對這堵南牆,我心想著其實我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可以組織他破壞龍脈,那就是這狐仙故鄉中的狐狸們,雖然我沒有機會敲鼓,但是我相信只要到了那裡,即便是大吵大鬧也會將它們給引出來,而剩下的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想到了此處,我的心裡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畢竟多恢復一些體力總是好的。
不過和一個自己最大的仇人坐在一起,心裡真的很難平靜下來,我望著邵玉,這個一直不顯山露水的恐怖敵人,心中忽然很納悶兒,為何他會如此的瘋狂呢?
而邵玉見我看他,便輕輕的笑了下,他依舊很淡定,那種狀態就好像是閒庭漫步一樣的從容,只見他對著我說道:“怎麼,想談談麼?”
我嘆了口氣,然後對著他說道:“我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說看。”邵玉對著我說道:“只要我知道的,大概都不會對你隱瞞,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是啊,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虛偽的陰謀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於是我便對著邵玉說道:“錢扎紙身上的邪術怎麼祛除?”
這個問題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了,畢竟錢扎紙幫了我太多太多,所以我首先要救的就是他,而邵玉聽我問他這件事,便對著我攤了攤手,然後說道:“放心吧,他現在只是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還會沒事的,只要不聽笛聲或者下咒的人死亡,你明白麼?”
說話間,他轉頭玩味的看了看那馬天順,而我則看了看還在安睡中的錢扎紙,心想著這邵玉的伎倆果然好毒,他的言下之意莫不是要想徹底的救錢扎紙就要先除掉那馬天順麼?可是我轉念一想似乎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的簡單,要知道既然那笛子馬天順可以吹,同樣這邵玉依舊可以吹,這樣算的話,那不就意味著想要救錢扎紙簡直難上加難了麼?
想到了此處,我便皺了皺眉頭,而邵玉見我表情凝重,便對著我笑道:“算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想太多,畢竟想了也沒用不是麼?來說說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可你不是我,我心裡面想道。
於是我便嘆了口氣,然後繼續問他:“你父親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