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殘酷的話題,因為他很現實,我相信大家都有被朋友欺騙或者出賣的經歷吧,更何況,道安曾經騙過我一次,差一點把我置之死地。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該如何選擇呢?
就在我正在思考著這件事的時候,床上的錢扎紙開口了,只見他抽了口煙,然後對著道安問道:“道哥,你這麼幫我們,那你的那產業怎麼辦?”
道安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錢扎紙說道:“無所謂了,這半年來我已經弄了些錢,想來也夠我父親的看病開銷,所以我現在想為我師妹做些什麼。”
錢扎紙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道安問道:“那……你就不怕幫了我們之後會怎麼樣麼?”
道安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我,這才輕聲說道:“老實說,我沒有想過,因為我在這半年來每天都在思考著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我卻知道,現在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可能我這歲數真的活到了狗身上了吧,越長大膽子卻越小了起來。”
“這也多虧了小遠。”道安對著我說道:“是你點醒了我,點醒了麻木的我,所以我現在想不了太多,就像你們一樣,我只想在幫你們幫師妹的同時,也能找回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自己,這話說的略帶傷感,是啊,現在的我們還是曾經的我們麼?
我看著道安,腦子裡面浮現出剛跟他見面的場景,那時的他雖然貧窮,但看上去確實要比現在開心的許多,一天天自由自在樂樂呵呵的,偶爾吃虧被叫二貨卻也不放在心上,可現在呢?雖然衣冠整齊也富有了起來,但是看上去卻十分的憔悴,似乎在半年內老了好幾歲,後腦勺甚至都出現了零星的白髮。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快樂,那種最普通也最寶貴的快樂。
想到了這裡,我便嘆了口氣,而見我們都不說話了,道安的眼神似乎漸漸的暗淡了起來,只見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站起了身強撐著笑容對著我們輕聲的說道:“你們……不相信我也是對的,畢竟這是我自己做的孽,只不過,你們這幾天千萬要小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幫你們的。”
說完後,他便有些沮喪的站起了身,然後一聲不吭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而他剛走出了兩步,我就開口了,我輕聲的對著他說道:“你上哪兒,回去收拾行李麼?”
道安有些驚訝的回頭望了望我,而我則轉頭望了望錢扎紙,錢扎紙聳了聳肩,然後繼續用小指挖起了耳朵,只見他對著道安說道:“道哥,咱們今晚上出發?”
那一瞬間,我明顯的見到道安楞了一下,隨後他的眼神中萌生了一層霧氣,他就這樣愣愣的望著我們,而我也對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雖然朋友會背叛,但直到最後,我還是會選擇相信朋友,雖然在旁人眼裡這樣做會顯得很傻,但是沒辦法,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就像是飛蛾一樣,儘管它知道也許會燒死它,但它卻依舊選擇去擁抱這份溫暖。
有時候,朋友可能也是這樣的吧。
事實上,當時的情境完全用不著我們再刻意的說些什麼,道安當時已經知道了我和錢扎紙已經選擇相信了他,在那一瞬間,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那表情中有悲傷和內疚,但最多的還是感動。
只見他點了點頭,然後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對著我們點頭微笑道:“恩,咱們明晚就走。”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由不得半點猶豫,由於當時我們沒有準備半夜裡不好打車,所以便只好再拖延一天,等明天先買好了車票後準備在後天天亮以前就離開這加格達奇,之前聽那邵玉說過,這狐仙故鄉就在加格達奇與松嶺區的邊界處,而我這兩天也查了一下,從這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