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的,我好想在一片草原上奔跑,身邊似乎有人,也似乎沒有,只是在夢中,我是那樣的自由。
而等我醒來的時候,洞中的應急燈還亮著,我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氣力,於是我便站起了身,來到了李北雨的骸骨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
然後我便慢慢的走出了這間充斥著珠光寶氣的洞穴,沿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沒過多久,洞口便出現在了上方,接著。
接著我爬上了洞口,而此時的洞外,天際的朝霞再一次染紅了地平線,狐仙故鄉已經迎來了新一天的黎明,我低身走出了那個洞口,一陣混合著青草香的晨風吹過,恍如隔世的感覺是這般的陌生又熟悉。
但,這應該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吧,我心裡想著。
再一次見到了道安,道安含著眼淚跑了過來,抓著我的手不住的對著我說,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而我當時對著他點了點頭後,又對著他的身後尷尬一笑。
因為他的身後不遠處正立著一個我十分熟悉的人,竟是一身白衣的胡白河,只見胡白河對著我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並沒有絲毫的抱怨。
然而我見它出現在此,卻哪裡會顯得從容呢?不過胡白河並沒有責怪我,相反的,它只是上前對著我說,姚少,你沒受傷吧。
原來,原來這胡白河早就已經知道我回來了,而它也知道我來了這狐仙故鄉,但是那些狐仙們卻沒有阻攔,原來當年的青巴圖魯已經同那胡三囑咐好後世之事,狐仙一族言出即行,將道義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所以胡三太爺它們也就任憑著我的選擇能否決定它們的命運,而胡白河放心不下我,所以便想趕來幫我,可是正巧‘死符逢天哭’之曰臨近,它們東北的野仙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才抽不開身。
原來,死符逢天哭之曰,便是它之前跟我說過的這兩年裡東北野仙的大劫難,不過我在問它具體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它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笑著對我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就好,我心裡想著。於是我便沒有再問。
之後我又和胡白河聊了許多,透過這次談話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並非秘密,我一直以為,我這次前往狐仙故鄉沒幾個人知道,但是我的動態那些狐狸們卻瞭如指掌,而且,在它們的眼裡,我的選擇也正是我的歷練。
之前曾經講過,在薩滿教消散之後,一個薩滿的傳承必須要經過那野仙教主們的歷練,就像我的那個死鬼爺爺邵永興一樣,當年他也正是因為透過了三位教主的歷練,這才真正的成為了薩滿傳人。
而我從開始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事情,竟然也是那三位教主給我的歷練,胡白河對我說,說就在後半夜的時候,它臨來之前,那胡三太爺便讓它傳話給我,說我已經透過了歷練,在我的身上,已經能看到一個合格的薩滿所有應該具備的東西。
成為一名合格薩滿最重要的條件,便是一顆善良的心,還有就是對這個世間的領悟。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才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一名薩滿,之後可以請來所有想請的五族妖怪幫忙,無論是誰。
但是聽到了這裡,我的心中竟沒有一絲的歡喜,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東西,現在還在遠方等著我。
於是,我便嘆了口氣,然後對著胡白河說道:白姐,你從哪兒來。
胡白河說:昨天白天的時候在瀋陽,晚上到了哈爾濱。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它:那你有沒有……。
我想問它,有沒有去醫院,因為根據韓萬春所說,在我沒回來之前,胡白河經常會到醫院探望蘇譯丹,所以我想問它蘇譯丹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