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到了伸手可及的範圍,他的長手揑住她的一隻耳朵,不讓她跑。
“啊……痛啊!”尹芊荷收住腳步,再往前,怕耳朵都給扯壞了。
“你也知道會痛啊!”他提著她的耳朵,把她拉到路旁。
尹芊荷用雙手想掰開他的手,他卻堅持不肯鬆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以為她是山中的精靈,不屬於人多的地方。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的手……”她指著他的手,輕拍他,提醒他,他怎麼好像忘了還揑著她的耳朵呀!
“誰教你陷害我。”在鬆開前,他還更用力的揑了下。
尹芊荷摸摸自己發燙的耳朵,以確定它還在。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人?”瞧她身邊沒有別人跟著,她實在太大膽了,這裡可不是海雲山的後山。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啊!少見多怪。”沒得玩了,該走羅!
“你上哪兒去?”他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走到哪兒算到哪兒。”本來嘛!她溜出來玩,就是隨便溜達。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不安全。”他阻止她離開,這裡不比海雲山,危險多了。
“吃飯沒?我肚子餓了,一塊兒吃碗麵吧!”他拖著她就在旁邊的麵攤坐下,並叫了兩碗麵。
看著人家熱騰騰的面上桌,她也覺得肚子餓了,自早上溜出來後只吃了顆偷來的梨子,面一上桌,她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急,活像幾天沒吃東西似的,看起來真可憐。
“你怎麼一個人?現在的世局很亂。”他沒吃麵,看著她吃,況且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該到處亂跑,壞了自己的名聲:瞧,這街上哪看得到地這種未嫁的女子?連大嬸都沒幾個。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習慣了。”事實就是這樣,她那個怪師父一天到晚見不到人。
“你爹孃呢?”從認識她開始就只聽她說過她師父,沒提過爹孃。
問她爹孃?不行,不裝可憐,他怎麼會同情她呢?不同情她就不會原諒她剛才的惡作劇,搞不好等會兒還要地自己付面的錢呢!
“他們已經……”不對,也不能咒爹孃啊!
“孤兒?你師父呢?你師父把你養大的?”現在的世局,沒爹沒孃的很多,雙親多半離異了。
“嗯。”她急著吃麵。
“你師父人呢?”
這……該怎麼說?要身世可憐,就不能有人可依』罪啊!
“他……他突然消失了。”她胡縐。
“突然消失?你是說他不見了?咦,他不是有什麼不測,就是丟下你不管了。”現在不管是行走江湖或是安分的做小老百姓都不安全。
“大概吧!”多謝他的自作聰明幫她找理由。
“你打算怎麼辦?”真可憐,一個女孩家孤苦伶仃。
“隨遇而安羅!能怎麼辦。”哇!吃飽了真撐。
看她吃一碗麵就滿足成那樣,想必一個人過得不好,不如……
“你跟我回海雲洞吧!”她這麼可憐,請師父收留她,應該不是問題。
“上海雲洞?可以嗎?”好像滿有趣的,海雲洞的弟子一定很多,她不會無聊。
“你無跟我回去,到時候再說。”總覺得讓地一個人遊蕩很令人放心不下。
“好啊!”她鼓掌贊成。可是師父那邊怎麼辦?
見地熱絡的情緒一下子冷卻下來,是不是有心事?“怎麼了?”
“我怕師父回來找不到我。”她是怕她怪師父不讓她走,偷偷溜走又恐怕驚動她爹孃。“不如這樣,你在湖畔等我,我先回去給師父留張紙條,告訴他我在哪裡。”她一定可以說動怪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