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呼吸不過來,她狠狠地推開御謙大喊:“我不是沈飛飛,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她?”
她轉身欲走,御謙卻蹣跚著爬起來,從後面抱住了她的纖腰,大喊道:“不!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承認過去是我太懦弱,我愛你,飛飛……”
莫離聽著聽著,已淚流滿面,她驀然回首,狠狠地打了御謙一個耳光,冷斥道:“你看清楚一點,我是莫離,莫離,莫離——”
御謙的耳膜險些都被震聾了,臉上的痛刺激了他的大腦,他的神志總算清醒了一點,揉著眼睛說:“是你,莫離?”
“可不是我嗎?不然你以為是誰?”莫離冷聲反問說。
“怎麼來了?請坐。”御謙說著,自顧重重地坐落在沙發上。
“來看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莫離瞧著他一臉醉態,又瞧瞧地上散落的酒瓶,嘆息著搖搖頭。
御謙摸著自己發燙的額頭,將頭髮反拔至腦後,故作輕鬆地聳聳肩笑笑:“一個單身男人的家就是這樣,喝點什麼?”
“不必了,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莫離一針見血地說。
御謙只覺得頭好沉,他倒臥在沙發上,託著頭說:“謝謝你來看我,只是……我今天真的喝多了,你也知道,我以前從不喝酒的……”
“是啊,酒傷嗓子,所以你從來不喝,可是你今天為何又要喝呢?”莫離別過臉,一滴淚蜿蜒而下。
“我……”他欲言雙止,搖搖頭,趴在沙發上,沒了聲。
莫離冷笑了兩聲說:“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你還愛她是不是,那你為何不去把她搶回來?”
沉默半晌,御謙突然抬起頭來,眼角有淚痕,他喝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怎麼跟丁華倫搶,怎麼搶嘛?”
莫離怒喝道:“所以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一個人在這裡借酒消愁?”
御謙擦去淚痕,仰起臉辯駁說:“我才沒有哭。”
莫離不知覺得好氣還是好笑,說:“你這個笨蛋,你明明就不需要跟別人去搶,你只要告訴她你方才所說過的那些話,她就會對你會心轉意。”
他將頭埋進沙發裡,聲音沙啞地說:“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出口的。”
她不禁搖頭嘆氣:“你根本不懂女人。”
“是嗎?”他苦澀地笑笑,仰頭看著天花板,再不發一言。
莫離也託著頭望天花板,長長嘆一口氣。
御謙側過頭去凝視她,那種眼神就像要看進她心裡似的,莫離莫名地感好害怕,縮了縮身子說:“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他訕訕笑著說:“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為什麼教我怎麼跟別的女人好,你不會吃醋嗎?”
莫離有些吱唔說:“我當然……喜歡你,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更希望你能開心快樂地生活著。”
“說得多偉大,多偉大啊!”御謙放聲大笑,笑得直用手背抹眼睛,但眼淚總抹不完。
莫離聽著,只覺得心裡又痛又酸,也跟著直掉淚,也說不清是為御謙,還是在為自己傷心。
長不大的孩子
這天,飛飛放下手裡的工作,約了沈斌到家裡來,並把屋裡裝飾一新,裡裡外外都貼上了大紅雙喜字,屋頂吊上紙鶴和綵帶閃燈,可愛卻不失高雅的格調,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當沈斌如約地出現在門口時,飛飛一身便裝,頭髮隨便地披散在肩上,清新自然,一見到沈斌,便眨著眼睛說:“歡迎六哥大人的到來,裡面請!”
沈斌摸摸她的頭,故意把她的頭髮弄亂,笑著說:“你呀,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飛飛吐吐舌頭,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