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的毒死在宴席上,皇室肯定會追查他的死因!你逃不掉,連累著我也逃不掉;若水和似雪自然也逃不掉,定然會連累著錦公子也逃不掉;還有那個叫君映月的女人同樣也逃不掉,連累著完顏稷也逃不掉!為了一個帝永堯,你想將我們都搭進去嗎?”
君紅杏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給我的那藥粉,根本沒毒?”
他陰鬱的臉上,擠出一絲漠然的冷笑:“自然無毒!我只不過想要試試你的決心和膽量!”
君紅杏也笑了起來:“難怪帝永堯讓我和他共飲,你半點兒也不見緊張!”
永餘語氣冷淡,緩緩道:“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說過,是你要殺他,不是我要殺他!”
他總是這麼忽近忽遠,令人捉摸不定。
君紅杏除了無奈苦笑,再也不想多說別的。
很快,平姨便端著剛剛煮好的湯麵走了進來:“紅杏小姐,來,快趁熱吃,我還給你臥了一個荷包蛋呢!”
君紅杏感激的雙手接過:“多謝平姨!”
吃過熱乎乎的湯麵,平姨又給她準備了熱水沐浴洗漱。
她今日親手殺了帝永堯,原本以為會做噩夢,沒想到竟是一夜好眠。
到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舒泰,壓在心頭的重重陰霾彷彿已經隨著帝永堯的死而煙消雲散了。
平姨在院子裡面餵雞,看見她從屋內出來,笑著說:“紅杏小姐你醒啦?廚房裡面溫著粥,我這就給你端過來!”
君紅杏四下看了看:“永餘公子呢?”
平姨道:“他一早就出去了!聽說是二皇子失蹤,他奉命尋找二皇子去了!”
君紅杏唇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二皇子失蹤了?”
平姨道:“可不是嘛!聽說昨兒帶著城中一幫王親貴戚坐畫舫遊湖。後來不知怎地的就不見了,皇宮派出的侍衛將整條太液湖上上下下都找了好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二皇子的蹤跡!”
君紅杏伸了一個懶腰,渾不在意的淡然語氣道:“永餘公子既然要忙公務,看來今天只能我一個人進城遊玩了!”
平姨有些擔心的說道:“紅杏小姐,最近長安城裡似乎不太平,要不你還是就在我們這院子裡面待著好了?”
她對平姨感激的笑了笑,道:“不礙事!我並不像平姨你想的那般嬌氣!”
平姨見她心意堅決,便也不再多說,去廚房裡面端了米粥和一碟小菜還有一隻雞蛋過來,笑著說:“紅杏小姐。那你今晚可要早點回來!”
紅杏問道:“今晚有事嗎?”
平姨笑著說:“永餘說你遠來是客,讓我今日午後殺只雞早早燉著,晚上的時候就能喝雞湯呢……”
紅杏心頭微暖:“沒想到他還有這份兒好心!”
平姨看了她一眼,嘆道:“紅杏小姐你是不瞭解我們永餘,他原本是皇上最寵愛的四皇子,只可惜天降橫禍,他母親言妃被冠於滔天大罪,他那時候才只有八歲,親眼看著他的母親被施於腰斬之刑……”
君紅杏正在喝粥,聽到這裡一下子被嗆得咳嗽起來:“腰,腰斬?”
平姨點了點頭。眼角慢慢溼潤了起來:“可不是嘛!言妃從寵妃淪為罪囚,再到被施於腰斬之刑,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若不是朝中一幫大臣竭力為永餘求情,只怕他,他也活不到現在了!”
平姨說著,忍不住低頭垂下淚來。
君紅杏一時也有些無語,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平姨。
她想象不出年僅八歲的永餘親眼看見母親被腰斬是一種怎樣的痛徹心扉,不過,她漸漸有些理解永餘這種捉摸不定又忽冷忽熱的性格是從何而來了。
他能活下來不容易。
他能夠在帝永堯的眼皮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