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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纖月走到謝昭儀跟前,謝昭儀又是一垂首,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禮儀尊卑,沒有絲毫逾距之處。
容纖月抬手虛扶,彎唇,
“謝昭儀侍奉皇上辛苦了!”
謝昭儀面頰微現紅暈,“皇后言重,這是臣妾應做的!”
“皇上正等著皇后!”
容纖月眼中笑意輕浮,進入。
……
寢宮之內。
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瓷片滾落,往日裡德妃最喜歡的雕藍玉瓶整個的摔在地上,破碎的瓶口處裂痕直入瓶底。
不遠處的屏風也是斜斜的躺倒在地上。
一眼看去,簾帳內狼藉紛亂。
正中的地上,數人跪著,為首的衣衫不整,正就是德妃。
正對著的座位之上,他一身的冷凝,身上的龍袍也在宮燈之下映出陰沉之色,眉宇寒意四溢。
容纖月只是剛走進寢宮,便覺得一股冷風襲來。
“臣妾見過皇上!”
容纖月躬身一福。
跪在地上的人兒身子猛地一顫,前面穩坐著的夜凌璟眉心一動,“還不扶著你們主子!”
這話是對緊跟在容纖月身後的香蘭春桃說的。
香蘭春桃忙扶起容纖月,容纖月順勢起了身。
“皇上莫氣,宮規不可違!”
容纖月說著,走了過去。
眼角掃過,跟在德妃身後跪著的人有香玉,還有其他的幾名宮婢。
“發生了什麼事,竟惹得皇上如此生氣?”
容纖月坐到了夜凌璟身邊,話語親柔,頗得賢良之意。
門口,謝昭儀唇角含笑,儀態俱全的站立當下。
隔著虛掩的門簾,外面隱約可聽到遠處漸近的腳步,還有前面常總管的阻攔聲。
“你問她!”
夜凌璟拉住她的手,聲音仍是冷沉。
容纖月笑了笑,低眉看去。
在看到前面跪著的德妃容纖染時,容纖月的眼中微微的閃過訝然。
這陣子晨省也並未見她和之前有什麼太大不同,只是覺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也略顯無神。只是或許懷孕之人的反應都各有不同,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可現下里再看,眼前的她竟好像和先前在晨省的時候看到的寥若兩人。
蒼白的面容憔悴無神,下巴也尖細像是能探出針尖來,唯有相同的是已然顯出形狀的腰腹。
“怎麼回事?”
容纖月脫口而出。
在聽到自己這聲音的霎那,容纖月自己也有些怔愣。
容纖染顯然聽到了她的聲音,她抬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精神。
“皇后,臣妾,臣妾……”
略顯得蒼白的唇角顫了顫,竟是沒能說完這一句話。
這和她曾認識的那個容纖染儼然就像是兩個人。
容纖月扭頭看向夜凌璟。
夜凌璟嘴角輕輕一勾,似乎並沒有什麼別的意味,可容纖月就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不屑,嘲諷。
“德妃,你這是無話可說吧!”
“謝昭儀,你來說!”夜凌璟道。
“是!”謝昭儀垂首,往前面走了幾步。
窈窕盈盈的姿態明明沒有半點兒的腳步聲,可跪倒在地上的容纖染卻是霍得扭頭看向她,直直的目光對視。
容纖月認得容纖染的目光,狠炙如刀,就像是之前看她的模樣。
心下登時明白了什麼,容纖月淡淡的看向謝昭儀。
“臣妾身邊的香草和各處的宮婢向來親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