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可發生了何事?”
宮婢有些詫異,“娘娘怎麼知道,偏殿中似乎有人動過了糕點,常總管還說哪個宮裡或都有這樣的事情……”
宮婢還沒說完,王昭儀站起來,
“去偏殿!”
……
偏殿。
王昭儀擰眉打量著內中佈置,嘴角狠狠的抿到一起。
她也是後宮妃嬪,常總管卻是真的沒見過幾次,可到底也是有幾分耳目的,常總管的秉性她也略知一二。
若非是常總管臨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她還真以為是因為聖心別樣。
也多虧了她長了個心眼,不然還真就被這個常總管給忽悠過去了。
——顯然常總管來她這裡根本就不是因為那什麼佛經。
可又有什麼事能比起皇后還要重要?
前朝政務?
王昭儀激靈了下。
難道是——
腿腳一軟,王昭儀往後面倒去。
身後的宮婢及時的扶住王昭儀,驚嚇不已,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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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城。
夜幕降臨。
街頭的熱鬧喧騰,人來人往,嘈雜交肩。
宮城。
燈火明亮。
京城當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齊聚。
除夕宮
宴,浩大聲勢,彰顯皇恩。
宮城的正門,宮燈明亮,如同白晝。
各色的車馬停靠,官員們互道安康,緩緩而入。
後宮當中,形色匆匆,身著各色衣衫的美人兒從各自的宮殿緩緩而出。
彼此交談落錯。
美不勝收。
……
就在那一片的熱鬧當中,總也有些地方幽靜淡若。
譬如冷宮,譬如,魂殿。
雜草叢生。
破壁殘桓。
曲密的小徑,寒風瑟瑟,冷風陣陣。
香蘭小心的扶著容纖月入了殿內。
身上穿著的袍子雖顯臃腫,可畢竟尚衣局沒有偷工減料,所用種種,都是厚實,即便在這寒涼的天氣之下,也不覺得陰冷。
只是此刻,這魂殿內燃著的眾多蠟燭在風中晃動,總也讓香蘭有些毛骨悚然。
“娘娘,可要用些吃的?”
香蘭問,隨身帶著的還有些糕點,可也只有兩頓左右的量,若是她暫且不用,主子還能多能用一餐,只是現在在宮裡就這般風餐露宿,那日後……
“我還不餓!”
容纖月道,
“是!”
香蘭應。
去把魂殿殿內的軟榻收拾了。
容纖月沒有理會她,目光滑過那一百零八盞的燭光,最後落到正中的空地上。
那裡,在她上一次來的時候,懸掛著的還是她的畫像。
此刻,空蕩蕩的混無一物。
……香蘭早就說過了,這裡已經沒了她的畫像,
原來她並不覺得什麼。
現在卻不免恍惚。
當時,那畫像對她也不過一眼,可便是到現在,那上面的線條紋路,她也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般的流暢,那般的順滑。
卻是要畫多少遍才能有那般的水平。
現在想想,似乎小常子之前也洩露了一些蛛絲馬跡,而她當時竟是一無所知。
一幅幅,一幀幀。
在那個容纖月根本就不是她的時候,他又是心頭描繪了多少遍,才下筆,才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