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固然惱怒,但還不至於為此痛哭。流淚不過是為了脫離〃虎口'〃的下下策罷了。
見自己的眼淚能〃以柔克剛'〃,不加以利用就不是娃娃了。娃娃哭得更加〃傷心欲絕〃,晶瑩的淚珠無聲地從她眼中泌出,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和桃花般的腮邊,李文兵驚慌失措道:〃芙蓉,你別這樣,我被你哭得好心痛。快別哭了,要打要罰隨你,好麼?〃
〃你叫我什麼?〃娃娃被驚的忘了哭泣,睜大迷濛的淚眼,連聲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李文兵抹去她粉頰上的淚珠,順手又輕佻的在桃腮上摸了一把,惹得娃娃對他拳打腳踢。李文兵從容躲閃,不再招惹她,正色道:〃傻丫頭,我希望你自己發現我是誰?還有,再不許惦記別的男人了,你只需記住,我是你未來的相公,回去吧,得空去看你。〃 說完也不等娃娃反應,足尖一點消失了,又是一個功夫高過自己數倍的人,根本追不上,娃娃心火沸沸莫禁,氣得哇哇大叫。
娃娃捂著被蹂躪過的紅唇,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點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給奪走了。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其實還不討厭這個吻,這簡直是恥辱,她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
撿起面紗重新蒙上,遮住腫脹的櫻桃,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娃娃懊惱的踢著一棵梧桐樹,大概是把它當成某人了吧。等心情平復下來,娃娃又想起了來此的目的。
茶樓的主人竟然是他,這個被她叫了五年小師傅的男孩,當年的他不過才十來歲。儘管穿著樸素,但是整潔大方。他一直保持著謙遜又溫文爾雅的姿態,當時娃娃莫名的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天然尊貴的氣息,一種自然而然讓人臣服的氣質。他整個人跟丐幫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義父當年就斷言他的身份不簡單,果然是非常不簡單呢。
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娃娃就覺得他面熟,只是想不起來像誰,現在終於有答案了。是皇帝,尤其那雙睿智的眼睛,從形似到神似。
他自小便在江湖走動,學了一身好武藝,如今又廣結豪門俊才,真相呼之欲出。娃娃突然有些難過,他十歲不到便混進丐幫跟著義父學藝,是什麼樣的環境讓他如此早熟,不到十歲的孩子就能有如此心計?可是,這些暗地裡的動作能怪他麼?皇宮,權力,就像一個漩渦一個黑洞,不是你不想捲入便能脫身的,有時先發制人也是為了自保。
可是青兒呢?那個記憶中憨憨的青兒呢?那個對她格外疏離的二皇子到底是不是青兒呢?如果不是青兒,那青兒你在哪裡呀?如果是青兒,那你為什麼不承認呢?你變了麼?是皇宮的殘酷迫使你也變得心計重重了麼?
本來還打算去探探梧桐林盡頭,說不定會另有乾坤,但是現在,她猶豫了。她該去嗎?萬一她發現什麼對青兒他們不利的事情,她能袖手旁觀嗎?可是不旁觀又能如何? 難道還要跟他作對嗎?
娃娃越想越心慌,她最怕的就是將來見到兩人,甚至更多人為了那頂皇冠而手足相殘,無論是睿兒還是青兒還是另一位'〃表哥〃,她都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閃失。只是,事情好像不樂觀呢。
第二十九章 護花小使者
()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去趟這渾水,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各有各的緣法。終因壓抑不下內心強烈的不踏實感,而向梧桐林深處跨出第一步。
聚賢樓位處林子正中央,避過僕人來到茶樓後方,怪不得偽哥兒曾告訴過她這茶樓後面除了梧桐沒有其它了呢,這裡分明布了兩個陣法。其中一個就是障眼法,不懂奇門遁甲之術的常人眼中可不就是什麼都沒有了麼。
前段時間娃娃因謎蹤陣被困於自家後山,回府後便鑽研起奇門八卦,這障眼法難不到她,可是另一個陣法卻實在太高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