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安到家將鞋子一換,裝資料的挎包一扔,衝進廚房熱情地抱住裡面忙碌的人的腰,「陸老師,你今天想我了嗎?」
她說完抬頭,被對方親了下臉頰。
美滋滋~
她幫著陸卿淵將廚房裡的菜端出來,毫不吝嗇地誇獎,「陸老師真的好會做飯啊,我每天中午拿出你給我準備的飯盒,都羨慕死解哥莫姐他們。」
「你可別誇了。」
陸卿淵笑著坐下,順便問,「工作辛苦嗎,有沒有遇到麻煩?」
「不辛苦,我們現在正在準備和puth那邊接觸交易呢。」
褚亦安嘴裡塞了塊肉,一邊嚼嚼嚼,「溫時聿那個人你知道的,記仇小心眼。視人類陣營為眼中釘肉中刺。」
繼續嚼嚼嚼,「他不好過,就不讓別人好過。屢次從中作梗。」
聽到這裡,陸卿淵微微皺眉,「很麻煩嗎?」
「嗯……也不難。他不願意與我們合作還有其他puth嘛。你放心好啦,我搞得定。」
她說完這話,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褚亦安拉過他的手,在他無名指上套上一個金屬的圓環,「這個是……是結婚戒指。本來是想送你一個更漂亮,但是現在咱們窮買不起,我又有點迫不及待……
所以你就先將就著戴吧,我以後給你補更好的。
等社會部門配齊了,我們還可以去民政局領證!」
褚亦安一想到以後陸卿淵就在自己戶口本兒上了,笑得露出大花牙子。
陸卿淵被她這樣子可愛到了,即使明天不是休息日,他也控制不住把她拉上床。直到將她折騰累了緩緩睡去,陸卿淵才會睜開眼,獨自承受愛和慾望的交織,幸福和痛苦融合。
每到午夜夢回,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離開前溫時聿的話——
「為了一個人,背叛整個種族。你可還記得最原本的初心和目的?你能在背叛所有的puth之後,心安理得的在人類陣營過安穩的生活?
陸卿淵,你有罪。」
是的,他有罪。
伴隨他們分割的時間越久,溫時聿受到他的影響重新生出情感,他何嘗沒有自己的理智。
他一邊清醒地知道一切選擇的後果,一邊又心甘情願的淪陷。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對褚亦安的每一份傾慕和愛意,都在讓他一點點陷入深淵。
陸卿淵指尖撫過她熟睡中的眉眼,牽起她的手,細吻她無名指上的金屬對戒,「阿褚,我不後悔。」
次日清晨
平日裡充當鬧鈴的陸卿淵沒有將她叫醒,是外面的敲門聲將她拍醒的。
「陸老師,你怎麼不叫我啊。」
褚亦安從被窩裡伸出手臂,入手卻是一片冰冷。她感覺不對,猛地睜開眼,看到旁邊嘴角發青面無血色的人時,呆住了,「陸老師?陸卿淵,你怎麼了?!」
外面原本敲門的人聽到她的呼喊,忍不住破門而入。
然後看到床上冰冷的屍體。
但是,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人類走到絕境的時候她都沒哭,此刻的眼淚卻一滴一滴不爭氣地落下,「怎麼會這樣,他昨天晚上都還好好的。」
莫長雲找到放在桌上的通訊器,她發現上面的留言立刻拿給褚亦安看。
陸卿淵始終是puth,他在做出拯救人類的選擇後,就註定會受到懲罰。
因此這具被塑造的身體,僅僅只有很短的生命。
但是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死亡,因為他和溫時聿雖然越來越像兩個人,但本質上他們不可分割同生同死。陸卿淵的資料意識被流放,以一秒萬年的時間流速,在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