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

說話間，白思冉已經把這堆積成山的喪屍腦袋全掏了個空，碗裡堆放了十二枚大小不一的晶核，她把血水倒掉，手指一抬，指尖溢位的冰霜將那還沒掉落在地的血水凝結成冰，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她定神看了會兒冰晶融化的速度，抬手把晶核分給谷幽蘭和於叄年一人六枚。

“我只是在想，徐教授和喪屍們聯絡的目的是什麼？她是人類，和喪屍的立場不同，她幫喪屍有什麼好處？這隻會讓南市淪陷的更快，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喪屍城市。”

“如果要從立場上分析，的確找不出合理動機。”於叄年沉聲道：“之前看到徐隊長後，我特意在安全區打聽了關於徐教授的資訊，方知樂身邊那個經紀人，從方知樂到安全區之後就一直陪著他，我找他出來喝酒，順便從他嘴裡套了點話。”

“徐隊長有個女兒，在坐牢之後，女兒都是徐教授幫忙帶著的，徐教授一直以來都因為忙於工作沒空戀愛結婚生子，因此到現在都是單身，對徐隊長的女兒視如己出，在徐隊長出獄後，就讓他們父女團聚，自己繼續忙工作去了。一開始徐隊長是找到方知樂的媽媽尋求工作機會，但那工作容不下他，就又找到了徐教授這裡，徐教授就給徐隊長找了一個保安工作。”

於叄年頓了頓：“我們都知道這所謂的保安工作實際上就是地下研究所的工作，但其他人並不知道。也就是說，在當時，徐教授就已經知道了那個地下研究所，那就極有可能知道地下研究所在研究些什麼……甚至可能說001的誕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許對於她來說，這不叫‘和喪屍的立場不同’，而是，和‘實驗室的立場一致’？她要保證實驗室的研究有所突破，因此需要更多的人來當實驗品？”

“我記得冉姐說過，也許實驗室一開始也並不是想研究出生物病毒，只是那病毒在產生的過程中發生了變化，而變成了可感染的喪屍病毒，這些我們並不知道，但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徐教授也好，徐隊長也好，都對實驗室的研究心知肚明。”

“需要更多的人來當實驗品？”谷幽蘭專門把這句話提出來當重點，認同道：“我覺得這個想法是有可能的，研究者們對於實驗研究的執念是我們普通人難以理解的。”

聽她說到這裡，白思冉和於叄年都看了谷幽蘭一眼。

谷幽蘭猝不及防被打斷，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咋啦？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於叄年表情很是無辜，舉起雙手：“蘭蘭姐說的都對。”

“呵。”谷幽蘭雙手抱胸嗤笑一聲，“那你倆看我幹嘛？”

“沒什麼。”白思冉聳聳肩，也表情無辜的望著她：“我只是想到我有一個朋友，也經常為了研究廢寢忘食，什麼東西都想帶回去一探究竟，這執念……也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

谷幽蘭瞪了眼她：“……你直接報我身份證得了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於叄年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很快就又收穫了谷幽蘭一個白眼，他趕緊給自己的嘴巴上封條，勉強憋住笑意，示意自己不會再說話了。

“好了，氛圍調節到此結束！”谷幽蘭的小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她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了。喪屍對於它們來說是一個新興物種，外加上全球大進化，每個人體內都會有進化因子的存在，喪屍究竟會不會進化，這對於研究者們來說是很吸引人的研究專案。老實說，我也很好奇在變成喪屍後，還會不會進一步進化。他們沒有用異能者做實驗，一是因為異能者難得，二是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喪屍太多，超出可控範圍，那豈不是糟糕了？”

“也有一定的道理。”於叄年接話道：“今天越野車這邊計程車兵們穿著打扮也和平時有所